语传回。李应才一见上头所表,顿觉头沉气浅,手中信也脱手而落,险昏晕于地。一众人慌得上前来,一阵摆布方才稳了。黄老一见此际,忙道:“吾儿吃害何事?”孙二已忙把那信拾起,匆视一过,骇道:“主人动犯圣威,现已下入困囚。”黄老听罢,恸泣不止,道:“如此怎生为好?吾儿若有长短,老身也难活于世了。”孙二连道:“眼下须当早议解策,方可救主人平灾脱厄。那朝堂众列却是告情不得,唯可行之,便是求于主人昔日所待那王府并合义村众老爷处。”一旁李应才已缓过心神,接道:“如今只可把该事告会兄长,以谋定夺。”说着连行至案前,待笔落信成,正要着人送出,忽听外头一阵聒噪,又见兰囷奔入,面色惶恐,道:“外头来了一伙官兵,把许多物什都抬了出去。”众人大为一惊,已有十余个士兵赶进,内中一官喝道:“现奉令旨,抄收案犯李文贺宅业。”不由分说,叫把李应才并一群仆役等一齐拖带至门首。将该处上下搜刮干净,封了门院,官兵方才尽去。
李应才至此已是如醉如痴,顿足道:“我家自宣宗皇行官至今,几时曾有昧心枉法之辈?忠义半生,今逢妄语一朝,忽作阶下之囚。”而又泪掩于面道:“老天佑我儿一全,叫我代他受了苦去罢。”一旁黄老也自哭个不止,孙二劝慰良久,不得。恰此时一人行过,至前来说话,李应才瞧去见乃为相识,苦诉道:“吾儿生何孽过,至天下此厄。家业尽散化无,”那人道:“阁下既是文贺兄令尊,虽在下助令郎不得,只可且将诸位安顿好。”说罢便请众人由城外而去,不上三里地,有一茅屋在彼,李应才等无奈只得落入。那人又告劝数句,匆匆辞过。这李家败落如此,一众家仆都作鸟兽散。除孙二、兰囷几个人,或忠心不散,或无处可去,皆诸因系绕尚留于此。黄老念子伤泪,双目几乎害盲,李应才也复发旧疾,身不得行口不能言。兰囷对了孙二道:“我身上还有些钱两,另有老太太所赐饰物,孙主管今一并拿去,以解大老爷之难。”孙二接过谢罢,便往城里而赶。
入了城内,孙二先登一人家门前,原来这居者在李宅为杂之时受孙二些搭助,故感念于心。因是早离了那处,尚不知所发诸事。见孙主管到来,本待邀入进去。孙二却道:“我现有一书信在此,须寻个可靠之人递呈。虽厚情难拒,只可来日承领。”那人接过书信钱两,与孙二相别而去。转又寻药铺,照旧时医方弄了数味药,回时行经李宅门首,只见一人于前绕徊。遂上前道:“这位老爷可是要寻李家的人?”来者眉蹙不舒,道:“李家因触何犯,以招治罪抄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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