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寄东檐下,委隐落安在。
念身承悲忆,随觅拜慈师。
感无半长技,他言生往泣。
今撇万般扰,投浸应水名。
且说春合园处徐芸叶早时起来瞧见门闩启着,心下惊异,遂踅入水荷房内,见被褥齐整却人无在。大惊,急去奔传相告。刘安人得报,满不为意,道:“倒极好使性子,他一意要去,只好随了他。”那金凤等闻知,齐骇颜失色,玉春急道:“水荷想是夜间离去,这已过了几个时辰,也没个寻处,不知他现远步何方。”金凤道:“我且去府城寻见父亲,请以相助,代我传过太太。”说罢连饭食也顾不上,就牵过马匹,急驰去矣。到了顺安府见得父亲,把水荷一事说出,拜下道:“奴家视水荷如亲,前时别过秋月,今不忍再舍手足。恳父亲略念其善,告求贵处叔叔伯伯等众,不论存亡与否,只莫让妹妹身遗郊寒。”文贺先搀了女儿起来,一旁高景近前道:“既是令爱念重情义,某又兼为同乡,麾下兵士多足,可离调一二无妨。”金凤谢过高景,文贺留金凤用过早食,着人送回。
金凤等人虑候两日,这日一顺安府城兵士来园,手持一袄,道:“我等随高将军觅至北处江边,搜获此衣。”玉春、芸叶听罢,已是泪泣满面。金凤也忍了悲恸道:“尸首……可……可曾寻见?”兵士回道:“江流湍急,往下游寻了数里无果。”待士兵把衣袄交付离去,金凤噙泪把衣袄拿去水荷房舍。梦雁、李杏、廷春几个素日里好的,见状一齐大哭。众人伤感许久,梦雁止了泪道:“诸位且听我言,现仅觅得水荷一件衣裳,然又无人瞧见他果真跳了江否。想是他有意所为,好叫咱们觉他已弃尘而去。实则远去他处,换了个身名谋生。”李杏道:“要是如此,水荷身子又带着病,能走多远?他一女子飘游远步以何为生。天下大户人家又非皆如大老爷那等。”廷春也道:“这衣裳江仙姐仔细收着,水荷遗物也皆勿去。梦雁所言可作一纳,也好少些伤心。”金凤默闻沉语,点首稍应。
日后朱平清回时听金凤诉传该事,怜惜不已。道:“就听了梦雁所言,只当水荷不曾折命,去了他处隐姓埋名。”金凤虽心下知晓不过权为劝抚,也只得半认半泣。三年有余,登近游远,人海万千,睹无似仿。那朱宜人后获水荷书表,知了其后之事,只是叹惜。
看官,那王水荷投水浸殁,哀体沉游何地,或生或亡,已无探处。这春合园处偏又生出诸多事端来。若讨其详,且俟下文讲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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