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陷阱里,你的血,溅了我一脸......
大幕又拉开了,一个乱发掩着狰狞面孔的孕妇,摊手摊脚靠着树,睡在野地里.....雨,下了好一会儿,她才茫然醒来。有气无力地抬手挡住雨水。她睁眼观察了下云层,用手臂挡着硕大的肚子,艰难起身。她扶着树木在大雨中尽量躬身,不让肚子被雨水打湿。曾经,琴弦上那双皎洁的手,变得脏污不堪······她一边跌跌撞撞而行,一边焦急四顾,寻找着避雨之地......
一任心口的伤痕汩汩地流血,也没有错过一个细节。素还真!枉你、自称掌握文武半边天的奇才;枉你、被人尊为苦境的领袖!在荒野中无处避雨的、是你的妻儿!
吾,护得了天下苍生,竟然护不了——自己的妻儿。什么扭转乾坤、什么领袖人物,不如贩夫走卒啊——
吾好恨——为什么没能忍住!让你用名节、才华、容貌,换了,身怀六甲时流落荒野!是的!这一切都是,我任性而为,跟你的‘药’毫无关系!你那点药,不过是我理智崩溃的“遮羞布”。我是医者啊!高明的、见惯各种毒物的医者.....是我让你承担了一切后果,就连,爱情的相知相许,也没给你!仿佛,一切都是你的自作自受、天啊——
吾后悔了,我想告诉你——那杯药酒,我喝之前知道是什么。我想、补给你一个万众瞩目的婚典!我想、将你拢于怀中,从此风霜雪雨,再也不能沾染你分毫!你却再不能听见、看见、感觉到······
素还真,此生对不起、你!
素还真倒在躺椅上的时候,第三幕开始了。
一张床板上,撑着一道简陋的帘幕。摩擦的声音,时不时传出......一只手伸了出来,死死地扣住的床板。从血管暴凸,到颓然放松,不断重复······直至,毫无功底的手把床板抠出了道道深刻的凹槽。那只手太过用力,以至于素还真的呼吸,渐渐地随着那只手一松一紧······
血,流出木板缓缓滴下来·····那只手的指甲或翻卷或开裂。突然,手猛地一抓,指尖顿时鲜血崩流·····那只血管暴凸的手、忽地放开!五指怒张、张到极致!随即,手掌痉挛地蹭搓着满是木刺的床板,鲜血淋漓.....
素还真的心仿佛也在木刺上揉搓,他难耐地在躺椅上辗转了下——演戏,不是在台上咿咿呀呀的唱么。素还真从没想到,会演到这个程度!他清楚地知道,那只手、是真的在流血·····到底要疼到何等程度,才能、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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