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看清了他。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看清了口口声声说要与我比肩的男人,还可以让女儿回到身边,人生一大幸事。
流年大大的吉利。
下了车,走进五号门,远远地就能看到一座小山,半山腰是一座座二层楼的小院子。走近些,再走近些,其中有一家栅栏围住的院内,有一株梅树。
院里是上下八间的二层小别墅,围栏中央一座铁门紧锁着。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别家的房子,亮起了灯光。
我站暗影里,这里第一次来,也是最后一次。之所以前来,就是为了看看这株梅树。
一株与我一般高的树,琼枝旁逸斜出,干裂灰暗的枝干上,低矮的枝干上缀满了珍珠般的花蕾,饱胀的马上就要裂开似的。略高一些的枝干,未开的花蕾、已开的白色花朵相互映衬。
一树的白花,层层叠叠,纷纷繁繁,在细碎的飞雪中,傲然怒放。
那天在医院门口,他告诉我,六年前种下的梅树,第一次开花了。
他告诉我,我就是他心目中的白梅,经风霜而越发馨香。
他告诉我,梅是最有风骨的花,风雪愈烈,花开愈美。
我静静地站立在栅栏外,长发被风吹起,与雪花共舞。细数他说过的话,在这一树繁花之下再深深遗忘。
这份情,这一树的花,开放时坚强美丽,凋零后,徒留一树干枯的残枝。
你如一树白梅
你来时迤逦高洁
而我如漫天飞雪
只用清寒和肃杀送你。
雪越下越大。入夜,回到住处,辗转难眠。苏懿瑄没有回我的短信,拨打宋尧和婆婆的电话,依旧是急促的忙音。
焦急没有用,只有期待苏懿瑄和周老师旅游回来,感情升温,说不定她会大发善心,让宋尧联系我也未尝可知。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女儿幼小的身影在窗外闪现,雪花落了她一身。
我顾不上穿鞋子,光着脚追出去,女儿的身影在院门外闪现,她回头冲我叫着:“妈妈……妈妈……”我追出院门,女儿已在宋尧的车上。
“悠悠,等等我,等等我,宋尧……你们等等我……”他们好似听不到我说话,开着车子冒雪向前驶去。
路边停着一辆大众,是唐恒送来的车子,我上了车,发动引擎追过去。
雪花如硕大的蝴蝶,在挡风玻璃上翻飞盘旋,挡住视线,令我看不清前面的路,我极力辨别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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