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上,西门关如同一道脆弱的屏障,阻隔着大夏铁骑与大夙腹地。温长昀的手指重重地按在关口的位置,指节泛白。军帐外风声呼啸,更添几分肃杀之气。
“报——”一声高呼划破风雪,一名帽间覆着雪花的士兵跌跌撞撞地闯入帐内,单膝跪地,声音颤抖:“将军,李副将…李副将和押运物资的队伍……遇袭了!”
温长昀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愕,“怎么回事?细细说来!”
士兵哆嗦着嘴唇,断断续续地禀报:“李副将一行在凉州回程不足五十里处遭遇大夏伏兵,对方人数众多,且…且有高手压阵,弟兄们拼死抵抗,但…但还是……”他不敢再说下去,只是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温长昀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凉州是除了兰州外,距离西门关最近的州府,若是连凉州的支援都断了,那西门关的处境将更加艰难。
他沉声道:“可知对方领兵之人是谁?”
“回将军,据逃回来的兄弟说,是…是大夏的赫连觉晖。”士兵的声音细若蚊蝇。
赫连觉晖,大夏赫赫有名的战将,亦是朝中五皇子,年少英才,颇为骁勇,对大夙风土更是知之甚多。作战之时,多以诡计多端而闻名。
温长昀剑眉紧锁,心中暗道不好。大夏能驱人入境,在凉州府外埋伏,可见并非只是小打小闹,对南下之事,定是早有预谋。
江府,书房内依旧灯火通明。一个身形与江知寂相似的仆从正伏案读书,举手投足间,竟与江知寂有七八分相似。
真正的江知寂此刻却身处西门关外一处隐蔽的山洞中,洞内燃着篝火,驱散了寒意。他一身戎装,英姿勃发,与江府那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判若两人。
“主子,西门关的守军情况已经探明,温家军粮草不足,士气低落,正是我们出手的良机。”一名暗卫单膝跪地,恭敬地禀报。
江知寂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温长昀本就难缠,可眼下,还不是让大夏南下的时机。”他顿了顿,又道,“赫连觉晖那边可有消息?”
“五王爷已经成功截获了温家军的补给,不日便会攻破西门关。”
*
西门关外,风雪依旧肆虐。温长昀站在城墙上,眺望着远方茫茫的雪原,心中如同这天气一般阴沉。接连几日的夜袭,加上补给被劫,士兵们早已疲惫不堪,军心涣散。
“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将士们都冻饿交加,再这么耗下去,恐怕……”一名副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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