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连续奔波两天一夜没有睡觉了,但今晚的这个会议,却让原本有些疲乏的凌渊睡意全无。
龙隐山这么多年,所劫所盗的钱财无一不是那些朝廷中为非作歹之人的不义之财。
张怀旦所贪墨的盐铁税,田佑光所贪墨的富商捐纳以及缴获的私盐款,还有朱沙屿的海匪这么多年来所截获的金银财宝,一个盗墓家族数年来所盗取的前朝皇陵陪葬品......
每一次,数额的巨大都令人咋舌。
故而现在的龙隐山,已经是一座名副其实的金银山。
凌渊记得小时候,宋叔是不允许他下山的,因为每一次行动都是危险重重,九死一生。
而那时的豹叔和几位堂主,跟在宋叔身边出生入死,心怀的愿望无一不是惩治天下不义之人,还大良一个盛世太平。
可随着这么多年下来,贪官污吏越惩越多,大良局势越来越动荡。
这些曾经心怀大义的人也变了。
回忆起柳宗衡的一席话,他觉得大良还没到需要连根拔起的时候。
又突然想起了高迎庐,他曾经说过皇上是有苦衷的,而且几次接触下来,高迎庐算得上是个君子。
与他商议的等这个小锦衣卫伤好了再送下山去,他也很守约,这些天并没有来打扰。
皇帝身边要是多几个高迎庐和柳宗衡这样的人,大良还有得救。
这个小锦衣卫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
这样一想,反正也睡不着,干脆去找他聊聊天好了,顺便他也要看看这个人值不值得宋娇为他伤心抹泪。
凌渊刚叩门,屋内那道身影便飞也似的奔了过来。
门被打开后,凌渊看到了沈悟一张脸从欣喜慢慢转为失望。
“凌公子,是你啊?”
凌渊侧身进了屋:“你以为是谁?难不成你以为是宋娇?”
沈悟尴尬的一笑:“不敢。”
凌渊走到桌前,端详着桌上的一幅墨迹未干的画,画上是一个灵动俏皮的姑娘,两条小辫垂在肩头,不是宋娇又是谁?
沈悟在一旁用手虚扶着,好像这画是个易碎的琉璃瓷器一般,落了地就散了。
凌渊睨了他一眼:“还说你不敢?你这画的是什么?”
沈悟道:“我就快要离开了,为了多谢宋娇姑娘这些天的照顾,给她留个纪念。”
凌渊试探道:“怎么你不打算带她走?”
沈悟抬眼看着他,神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