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明臣却振振有词:“没事,我爷让我们吃。”说着话心安理得地继续啃又掏出两个递向凤云:“你吃不吃,妈?”
“我吃你妈个腿,没你们那么厚脸皮,这一天,跟你们没法整!”凤云又好气又好笑地唠叨了一句,继而将笤疙瘩随意丢在炕上,又隐约听得见东屋的杨自厚还在抱怨着自己的宝贝儿子。
冬天时候,杨自德正忙着拿着自家的洋镐和锯上树林带中寻找一些被风吹落的干枯的树枝,一半会儿寻不到他便找寻那长得不景气树木趁着别人不注意,他偷偷伐倒劈成柈子放在片筐里面,然后用爬犁拉回家,这纯粹的木柴,可比自家仅有的一点苞米杆儿强百套,纯粹的干货,不到万不得已时都不动用的。这也是杨自德准备过年时候的烧柴。这一段闲暇时候杨自德每天都偷着劈一些柈子,一段时间下来也攒了不少木头。大哥杨自厚家这时候也不是柴火充足,而是他没有自己的胆子。
而同院住的三弟杨自博在家里却是一等一的悠闲,没事在热炕头上一坐,隔三差五的小酒盅一端,吃完饭背着手串门子去了,或是坐在炕上把明婉和明月玩得不成样子的扑克摆上几把。至于家中柴米油盐够用便好,实在柴火不够烧了许芝便趟着雪壳子上地里偷着拣一些禾黍杆儿,实在弄不找了,杨自博才可出手相助。
这时候风云看在眼里便对许芝讲:“大雪抛天的上地里给他捡柴火烧去,他在炕上躺着睡觉,真捞不着了,惯着他毛病。”许芝每每听到凤云这样数落自己便自叹道:“这辈子,没招啊,上辈子欠人家的。”
杨自德回家的时候已经吃晚饭了,看见正吃饭的明义不住的咳嗽,便问:“感冒发烧了今天晚上睡觉时候多喝点开水,给被蒙脑瓜子上,出一身汗就好。”凤云说:“孩子现在就咳嗽。我觉得咱家哪里还有块生姜似的。吃生姜止咳。”那时候的头疼脑热,磕磕碰碰根本不是病。孩子都是锻炼出来的,轻易不生病。凤云一面给杨自德盛饭一面说:“待会吃完饭我在给他挤挤脑袋就好了,这一天,就这么光脑瓜出去玩去。这下咳嗽大劲了,看你还得不得瑟了!”
过年的烧柴准备的差不多,杨自德也准备着编两块茓子炕席了,他之所以迟迟没有像大哥那样编炕席,主要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村书记时不时的从三舍小青门过来探班,看看有没有人趁着闲暇时候挣外快,主要就是抓这些 编炕席茓子的,搞资本主义绝对不好使。杨自厚没有二弟四弟的胆量,但他却被生活逼迫的自家里偷偷摸摸,像个贼似的,一听见说 书记和队长检查了,他便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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