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要跳楼,瞬间不淡定了,不用许颂年再开口,自己主动钻进了他的车里。
很快,二人到了一处刚建到一半的楼盘前,晏茴四下打量了一圈,发现这里正是新闻上公布的关于庭允终结生命的地方。
这里是一处旧楼改造的新楼盘,庭允幼时就是在这里长大的,所以最后他才会选择在自己成长的地方了结一切。
前一天海市刚下过雨,工地上到处湿滑一片,好几次晏茴险些摔倒,幸亏许颂年眼明手快拽住了她。楼梯是砖块新砌的,上面铺了一层水泥,两边没有遮挡物,似是悬在半空之中。
晏茴原就恐高,走到一半双腿都在打着颤,想到许倾怡还在上面,她只好闭了闭眼,暗自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硬着头皮往上走。
许颂年是个心细的,很快察觉到了她异样,“地上太湿,要不你拉着我吧。”
听许倾怡提过几次,他哥和庭允一般大年纪,正在念医学院。面对一个比自己仅年长几岁的年轻男生,晏茴多少是有些放不开的,怎么会去拉一个男生的手。
心里的几个小人打着架,两只脚似是受到了影响 ,一个趔趄整个人以狗吃屎的姿态狼狈地摔在了楼梯上,地面太硬痛得她两眼直冒金光。
许颂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人是他拉过来的,要是出点什么意外,自己也难辞其咎。于是,不再做任何商量,一把抓住晏茴的手腕将人从楼梯上拉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往上面走去。
心里虽是着急,许颂年脚下的步子仍是不敢迈得太快,更多时候是为了配合晏茴。晏茴终于从疼痛到缓过了劲儿来,有了许颂年的力量支撑,后半程走得还算顺畅。
二月的海市刚迎来春天,气温一如既往的零下,到了夜晚温度更是一降再一降,尤其还是身处在一个没有任何建筑物遮挡的工地,越往上走西北风越大,呼吸间能看到面前冉冉缭起的白雾。
终于,二人气喘吁吁爬到了八楼,看到许倾怡的身影摇摇欲坠,身后只有一层建筑中使用的安全网,她只穿了件单薄的校服冲风衣,凛冽的寒风肆意吹着她的发丝,仿佛下一秒就会将她无情地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倾怡,你下来!”许颂年嘶声力竭喊道,声音被风扯得支离破碎。
许倾怡眼神空洞,泪水在寒冷里结成了冰碴,“哥,你别劝我了,没了庭允的世界,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要去陪他,我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晏茴克制着内心的慌乱,缓慢向前一步,不知道是害怕多些还是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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