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难做到。”
王用汲的脸立刻红了。古人之风,最讲究一个“知”字。管仲有言“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叔”,说的就是人之一生最难得到的就是别人看自己比自己看自己还重要还清楚,直可以寄心腹托死生!上下有此相交谓之知遇,平辈有此相交谓之知己。要是这个知己也是自己敬仰之人,那便是“生不用封万户侯,但愿一识韩荆州”了。
王用汲现在便是这般感受,相交如此夫复何言:“刚峰兄,你太高看我了。要我干什么,你说就是。”
海瑞:“请你照顾家母和我的家人。”
王用汲先是一怔,沉默了稍顷:“事情应该还没有到这一步。织造局打着宫里的牌子干的好些事比郑泌昌、何茂才还坏,这我知道。一定要跟他们斗,我们就一起斗,还有赵中丞。只要我们三个人彻查下去,胜负也在未定之间。”
海瑞:“赵中丞会彻查吗?”
王用汲:“应该会。他毕竟也是理学中人,而且是徐阁老的学生。”
海瑞望着王用汲慢慢摇起了头:“润莲,你还是太书生了。”
王用汲正颜道:“书生自有崚嶒骨!赵中丞也是书生。”
海瑞:“错了,官做大了便没有书生。这个案子我要彻查下去,最后能置我死地的不是织造局,而是赵贞吉!”
王用汲这才真正吃惊了,好久说不出话来:“你,你怎么会这样子想?”
海瑞:“因为赵贞吉要干的就是没有郑泌昌的郑泌昌那一套!”
王用汲震惊中有些领悟,愣在那里。
“润莲,你想想,圣旨叫我们抄没沈一石的家产充归国库,郑泌昌、何茂才将沈一石的家产卖给了徽商,赵中丞明明奉有圣旨为何不争?不但不争,为何还在约书上签字盖印?原因只有两条:一是他另外奉有密旨;二是他揣摩圣意逢迎皇上!”
王用汲想了想,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料定皇上没有另外给他密旨。真有密旨他昨晚就会阻拦我,不会让我去提审郑泌昌、何茂才。他让我去提审,用意就是试探宫里的反应。皇上护短织造局,罪责是我的,恶名是皇上的。皇上追查织造局,他既不得罪宫里,又可邀得清名。其用心比郑泌昌更加可诛!”
王用汲思索着:“言重了吧。他和郑泌昌应该还是有所不同。也许是迫于宫里的压力,至少不是为了自己去贪。”
“没有两样。郑泌昌贪财,他贪名而已!今早你也看到了,他通知我们到大堂拜读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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