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脂膏,剥民皮骨,外则欲应彼无厌之求,内则欲偿己买官之费,如此则民安得不贫?国安得不竭?天人灾警安得不迭至也?”宣读毕,高拱目光炯炯,“记得当年严氏父子杀杨公继盛和沈炼公时曾公然喧嚣‘任他燎原火,自有东海水!’今天东海的水终于将奸党父子淹了!‘越中四谏’‘戊午三子’还有无数忠良在天之灵可以告慰了!”说到这里,高拱两手高拱,目望上方,已然热泪盈眶。
突然,右边非严党官员队列里一个人放声大哭起来,接着他身边的人都跟着放声大哭起来,许多人哭倒在地。
叶镗、万寀那些严党中人更加惶然了,那哭声让他们觉得天都要塌下了!
高拱又接着大声道:“上谕!各御史和各部衙门所有官员,平时有察知严党罪行者都可以立刻上疏参劾!至于两京一十三省各部衙官员,平时依附严党者,也望尔等幡然悔悟,反戈一击,朝廷自会酌情恩宽!”
底下更是一片沉默。
突然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请问高大人,严嵩和严世蕃现在所定何罪?皇上可有处置?”说这话的人就是叶镗。
高拱的目光倏地刺向了他:“刚才已经说了,正在彻查。”
万寀的声音响了起来:“请问高大人,严嵩任内阁首辅二十年,我大明两京一十三省官员的任职多数出于严嵩的票拟。高大人适才说依附严党者,不知这也算不算依附严党?”
此言一出,满堂轰然。右边非严党的官员已经围着左边严党的一些官员在堂上结成无数对争吵起来:
“‘越中四谏’、‘戊午三子’的冤狱,你就是审官之一!你不是严党谁还是严党!”右边一个官指着叶镗吼道。
叶镗朝地上吐了一口:“严阁老八十大寿的时候,‘一柱擎起大明天’那句诗不知是谁做的,不是阁下你的大作吧?凭你,也有脸指责我是严党!”
那个官被他这一顶,顶得涨红了脸,憋在那里。
另一个官站出来了,对着叶镗:“严嵩老贼六十、七十、八十的生日我李某都从来没有给他贺过一次。凭我,有脸骂你这奸党吧!”
“打死他!为忠良报仇!”右边许多官吼了起来。
那个官一掌掴在叶镗的脸上,把他的纱帽打飞出去好远。立刻便有无数的人拥了上来将叶镗按倒在地,一顿乱打!
又一群官拥向了万寀,揪住了他,乱撕乱打!
人群分成了几拨,又有好些官员按倒了一些严党的官员在地上拳脚相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