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腿走过去，在她面前单膝曲着，温声喊着她的名字。
“钟令窈，你现在是醒着还是晕着？”
听到了熟悉又略带些陌生的声音，钟令窈缓缓地抬头。
入脸是一张清冷又熟悉的面庞，骨相卓绝，气质清冷矜贵，他安静垂眼，温柔地看着自己。
“哥哥？”
“嗯，是我。”
“怎么喝酒了？不是不让你喝酒吗？”
钟令窈吐了一些出来，脑子晕沉得厉害，走不动道，但是听到他的声音依旧笑呵呵地回话。
“因为…因为刚刚那个姐姐说了，我已经成年了，我已经是大人了，我也想尝试一下大人喝的东西…但是一点都不好喝。”
裴青寂漆黑的眼蓦然浮上一片寒意，重新对上她时，又飞快闪过一抹无奈。
“不是和你说了吗？你还小，不能喝酒。”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好晕好晕。”
她又闭上了眼。
“还能不能走了？”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裴青寂沉默片刻，也站直身体，一抬手解开了自己的西装扣子，脱下外套披到了她的肩膀上。
“幺幺？”裴青寂再一次蹲下身，“我现在带你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太多酒的缘故，或者是因为她第一次喝酒，钟令窈的脸颊坨红，嘴唇更是在无意识缺水的状态下被她舔的鲜红欲滴。
裴青寂低沉的声音喊了好几遍她的名字，钟令窈紧合的眼睑终于轻颤了下，缓缓睁开。
空气安静，一楼隐约传来歌舞声，还有些许脚步声，在靠近时又停了下来。
空气安静得连根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听见。
睁开眼睛的钟令窈就那样一个字都没有说，眼神茫然盯着前面的人看。
“哥哥…”
“师傅…”
裴青寂也没有动，眼神始终温柔的看着她的眼睛，双手护在她的胳膊两边。
不知过了多久，钟令窈终于慢慢的站起身，大概是蹲的太久，她刚站起来时还猛的往前晃了一下，裴青寂及时的握住她的双手臂。
她看起来除了脸颊绯红，眼睛有些迷离之外，其他的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就跟没喝醉一样。
“钟令窈…你现在还记得你是谁吗？”
“记得…我是钟令窈…”
有问有答，至少回答得还挺清晰。
酒品还不错，至少不会耍酒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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