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一看,这东西原来是一个人,大约四十来岁一个男人,被绳子捆成个大粽子似的,嘴巴被塞了一块破布,头发乱蓬蓬的,满脸血痕,身上的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破了好几个大洞,但大约还是能分辨出来,这人套在外头的是一件道袍。
狮子头凑在我旁边一同看的,当时就咦了一声,说:“这不是那个姓陈的牛鼻子么?”
我大吃了一惊,抬头去看麻老大他们,只听黑毛阴笑了一声,说:“可不就是那臭道士,敢对咱们下黑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当即一脚踩到那道士的手掌上,顿时就在地上滚了滚,发出一阵“呜呜”声。
原来真是那新陈的茅山道士,也不知麻老大他们是怎么把这人给捉到手的。
燕子道:“事情还顺利吧?”
我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总觉得她的声音很是僵硬,跟平时判若两人。我再靠得她近了些,就发现她背在身后的一双手在轻轻发颤,显然是在拼命地控制着情绪。
我越发地觉着哪里有些古怪,之前在待客厅燕子拿花屏爆庞贝那小白脸脑袋的时候,事情就有些蹊跷,似乎殡仪馆里的所人,都对那小白脸恨之入骨。也不对,准确地说应该是对小白脸那道士的身份恨之入骨。
尤其是燕子,要不是有人拦着,我都怀疑那小白脸会不会当场就被她给宰了。今晚这一幕,就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这里头究竟又有什么隐情?
“燕子姐。”我上去握了握燕子的手,只觉得冰凉得很。燕子看了我一眼,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笑了笑,说:“没事的。”
我见她笑得勉强,心里头就更加疑惑。
麻老大过来端起茶碗喝了口水,说:“还算顺利,就是不小心让这家伙放出了响箭。”
说起响箭,我之前也有听人说起过,在古时候叫做“鸣镝”,也就是一种会发出声音的箭,通常是用来传递讯息的。不过那都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现在哪还有人用这种东西。
肌肉男见我连疑问,笑笑说:“这种响箭不一样,是他们茅山特制的一种符箭,用来同门之间传递紧急信息的。”
我吃了一惊,忙问:“这牛鼻子还有同伙在附近?”
肌肉男点了点头,说:“既然这牛鼻子放出响箭,就说明一定有同门在,而且距离肯定不远。”
我看到狮子头听到这话,肥滚滚的身子明显地抖了一下。他妈的,一个牛鼻子都这么麻烦了,要是再把他那些同门招来,那还要不要人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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