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说到这里,郑老头忽然颤了一下,道,“后来我们的船一靠岸,就被岛上的人发现。我听那天师道的喊,喊那些人是降教的狗贼。两边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结果对面那些人大败亏输,死伤无数。张善正就领着我们一路追了过去。”
我想到刚上岛时见到的那些个尸体,知道这是降教的诱敌深入之计,瞧了洛芸一眼。这女人冲我眨眨眼,显然颇为得意。
郑老头又道:“那些降教的人虽然多,但根本不是天师道弟子的对手,一路拜逃,我们就一路追赶。后来闻家那位闻老爷子大概是觉着有些不对,就找那张善正说,会不会是有诈。那姓张的似乎也已经察觉,不过这人冷笑了一声,说就算有诈,也得网得住咱们这条鱼。”叹了口气道,“这人本事是高的,就是太过于自大。”
从我对这姓张的印象来看,这人虽然有些孤傲,倒也并不是什么心思鲁莽之辈。当时他带领的都是一干天师道的精英弟子,又有清微派和闻、黄两家人随行,可以说实力极为可观。他追求以力破巧,不把降教的阴谋诡计放在眼里,倒也实属正常。
郑老头道:“我们一路追追停停,后来就找到了一个水潭子。当时那清微派的秋吟问了一句‘这就是水狱?’。后来那张善正就没让她再说下去,两人到一边秘密商谈了一番。再之后,就找了几个弟子下去探路,说是找到了入口,接着我们整队人就都跟着进去。”
我琢磨着郑老头说的话。那秋吟问了一句“这就是水狱”,究竟这个名字她是从其他地方听来的,还是说是从那封“信笺”中得来的。
只听郑老头道:“进去之后,我们又遇到一些降教的人,又是一番厮杀,就顺利攻进了水狱。嗯……是他们这样叫的,里头像是个很大的监牢,有很多牢房。”
“你们去的时候,那牢里有没有关着人?”
郑老头摇头道:“没有。那些个石牢全都空着。不过还有些降教的人守在那里,把他们擒住之后,张善正就逼问他们这些关在牢里的人去哪了。”
我听得心里一动,道:“他们下来是为了水狱?”
郑老头迟疑了一下,道:“他们捉住那些降教的人后,就一直逼问他们牢里的人去哪了。想来,应该是为了牢里的人吧?”顿了一下,又道,“这道门的人虽然有时候是挺讨厌的,不过在大是大非面前,应该还是好的。”
只听洛芸冷笑了一声:“你是亲眼见了?你怎么知道他们就是好的?不过是些虚伪君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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