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半天没有回音,想来是那老东西被我骂得没话了。过了好一阵子,才听他道:“小哥,委屈你了。”似乎是叹了一口气,又说,“你且在下面呆上一阵,我再去求求宗主,让他把你放了。”
我懒得睬他,骂道:“少他妈猫哭耗子!”要不是这老东西,我哪能沦落到这田地。
那修老“哎”了一声,道:“小哥,是我害了你。你且放宽心,我就算豁出这张老脸不要,也要去求了宗主。”
我听他说得不像是假,再说我现在都沦落到这地步了,他也没必要跟我玩什么弯弯绕绕,至于那个冯宗主,恐怕也不是这老头儿能说得动的。
事到如今,多说无益,再说我也没力气跟他废话。那老头在上面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阵,又说他对不起莫离姐云云。过了一阵,只听到一阵悉索声,原来是那老头从上面用绳子吊下一个篮子,里头装了些吃食和清水。
我这番下来,还真是又饥又渴,把东西取了出来,先把那一大碗水给灌了进去,随即抓了个馒头塞入口中,咬得几口,见那篮子又升了回去。我没法转头,就叫了一声,让那姓修的老东西给我带条被子过来,可冻死了老子了。
那修老唯唯应了,又絮絮地说了一阵,就听头上轰隆声响,就再听不到那老头说什么了,应该是已经走了。
我把东西吃个精光,又在地上躺了一阵,这才觉得身上有了些许暖意,力气也恢复了一些。再歇息了一阵,蓄了些气力,双手撑着地,使劲翻了个身。只听当啷一声响,背上的铁链撞在地上,终于把身子兜了个转,仰面躺在地上。
这样就能看清这牢房的顶部也是一律的暗青色石板,根据刚才那老头传来的声音,应该就是在我头顶的正上方。定睛望去,却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大约是有禁制机巧。
四周也都是暗青色的石板砌就,看不到门也看不到窗,整个石牢就像个四四方方密不透风的大盒子。只是虽然这室中的空气污浊,带有一股子难闻的腐朽味道,但呼吸尚算顺畅,并不像是全不透气的。
凝目看了一阵,就见这四方墙壁上刻满了禁纹和巨大的符咒,一直延伸到天顶和地板,铺天盖地。略略瞧了一阵,这禁制繁复之极,而且有些笔构看来十分怪异别扭,跟当今的禁制结构有许多不同。
相传这桐宫历来都是幽禁之地,从商汤之时开始,就既作陵墓,又为囚宫之用,囚禁之人上至君王,下至山野精怪,不一而足。在此之前,这桐宫一直是作为一种传说在民间流传,没想到今日我倒成了这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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