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管,脑中在想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方才她从侍卫的口中听到了“官银”二字,各地上缴的官银一直由户部的仓部掌管,如今竟然有大量的官银出现在这侍郎府中,莫不是这户部侍郎监守自盗?
若真是如此,那祖父身为户部尚书,发生这样大的事情,岂不是有监管不力之嫌?
届时若问罪下来,不晓得祖父要受到怎样的惩处?家人是否也会因此受到牵连?她这个良娣,是不是也做不成了?
想到这里,心悸之余,竟有一分小小的期待。
忙拍拍脑袋,驱逐这份不该有的心思,她明明应该期待的是祖父能从此事中全身而退才是。
脚上传来不适的感觉,她定神看了看,发现自己因为心思不专,把鞋子穿反了。
烦躁地将鞋子踢掉,兀自生了会儿闷气,又只能踮着脚去找鞋子。
一只鞋子就落在床边不远,她穿好之后,单脚跳着去寻另一只鞋子。
另一只鞋子被她踢到了窗户那边,窗牖还敞开着,骤雨将来,窗外的空气也变得浓稠起来。
她才跳了两步,便又见一人从外面跃身进来。
仍是一身黑衣,面上蒙着一块黑布,和先前那个暗卫的打扮甚是相似。
她愣了片刻,以为对方是来找谢珣禀报事宜的,便与那人道:“殿下不在这里,他出去约莫有两刻钟了……”
对方一双黑瞳幽幽看向她,似有几分惊讶,并没有说话。
她单脚站着,觉得辛苦,又指了指他脚下的那只鞋子:“劳烦你帮我把鞋子踢过来。”
对方迟疑几息,才蹲下身子去捡鞋子,目光却一直锁着她。
这样的目光让她有些不舒服,说不出的不对劲。
对方捡起鞋子后,便来到她身边,将鞋子放在了她的脚下。
一滴血顺着他的手背蜿蜒而下,滴落在了她的镶着珍珠的云丝绣鞋上。
她吓得退却一步,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她转身想要逃走,熟料那人迅速起身,随即冰凉的匕刃便抵在了她温热的颈上。
“你、你不是暗卫?”
黑色面巾下传来一声轻笑:“很显然……”
对方抓住她的肩膀,挟着她往外走:“我受了伤,劳烦姑娘做我的盾牌……”
房门被他踢开,与此同时,有几名侍卫已经追到了院里。
“大胆,快放开良娣!”
这显然是一句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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