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容却躺在床上很久都没有睡着。外面偶尔传来轻微的走动声,应该是守夜的婢女加炭火,又有身侧李承裕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崔令容侧过身,她该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应该怎么走。
似乎是被她翻来覆去的声音惊醒,李承裕自然地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呼出的气息从额前掠过,带起一丝凉意。“还没睡着?”他的声音有些慵懒,带了点缱绻的意味,“在想什么?”
身后是灼热的体温,像是被拥入了火炉里,崔令容将脚丫子往李承裕的身上藏,“有些冷,睡不着。”
感受到悉悉索索的动静,李承裕这才睁开眼,将手伸到被子里,大掌握住崔令容的小脚,冰冰凉的,他眉头皱起,“怎么还是这么冷。”又将崔令容揽得更紧了些,“你把脚放在我的身上来,我给你暖暖。”
冰冷的脚丫触碰到李承裕坚硬的腹部,似是被冰得一颤,李承裕赶紧将她的脚都放入怀里,才支起手臂看着她,“怎么不早些说,明日让丫鬟多备几个汤婆子,待月事过后,我让杨太医来给你瞧瞧。“
话语里都是对她的担心,暖融融的热意从足底升起,这一刻崔令容焦灼的心突然安定了下来,若是未来都是不确定的,那便先享受当下吧,如果将来真的有不可预测的变故,那也是将来的她需要面对的。
此时,就让她拥有这片刻的温情吧。
第二日醒来,李承裕早已上朝去了,还有一个月便是过年了,转眼她都来元陵快两个月了。
用过早膳不久,小圆子便进来请安,“主子,我师父刚来交代过了,今日会有崔家的人上门,还请您做些准备。”
竟这么快,上次李承裕是告诉她会给崔府的人下请帖,也不知来的人是谁,崔令容有些惴惴不安,她与崔家人相处不过一日半,现在连容貌都不太记得清了,万一谈及之前的事情,她露馅了怎么办?
会不会被怀疑是鬼魂附身,然后被做法驱鬼啊?这个时候装失忆已经来不及了,崔令容急得团团转,要是当时找个别的借口就好了,省得她现在担惊受怕。
要是来的人是父亲或者哥哥就还好,男人总是粗心些,万一说漏嘴了还能圆过去;要是来的人是她娘,那就完了,在崔府待嫁的一日半她都借口想不通,来避开亲近的人,连她娘都没说上几回话,就是怕她娘亲瞧出端倪。
这李承裕怎么净给她添堵啊,好歹崔家和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是性情大变也不过是觉得皇子府磨砺心性;可李承裕是个万年老狐狸,他要是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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