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尽心思聘请名师指教,这些人都是榆木疙瘩,都不如三妹学问好。”商梓姝一想到每年拨给族里的那一笔学费就咬牙切齿。
但凡他们考个举人出来,父亲何至于要巴巴让三妹攀附权贵?
“这话切莫当着父亲的面说。”商文姝劝说,“当年祖父无银行商,是从族里借到银钱才发家,若无当年他们穷各家之力的信任与相助,何来今日商府?且府城多商贾,哪个不是回馈宗族,兴建族学,帮扶乡里?我们旁的可以计较,忘本忘根之事不可行。”
“长姐这话应对父亲说,他定会开怀,认定长姐抗当大任。”商梓姝和商文姝私下一向针尖对麦芒,下意识就要呛声。
“我也是为你好,你这些话与我们私下说,我们自不会叫外头知晓,你若不收敛,哪日往族里长辈面前捅出去……”
“长姐少与我说教,我自有分寸,倘若哪日族里长辈知晓,绝不是我口无遮拦,必是有人诋毁姐妹名声。”
“你——不识好人心。”
“好人心?哪里有好人?我连好人都没见着,又怎能瞧见好人心?”
商名姝重新摇起团扇,吃着糕点,今晨尚未用朝食,优哉游哉欣赏着两个姐姐唇枪舌剑,这二人争执她从不会出言劝说。
左膀右臂怎能一心呢?不利于制衡。
若二人回味过来问她为何不说和,她自然是为难又委屈:“我既敬重长姐,又亲近二姐,无论偏帮谁都于心不安,且我觉着姐姐们各自占理,叫我如何相帮?”
最后是金芽端来了茶具与商梓姝新制的茶,两人方结束争执,商梓姝把方才的争执抛一边,迫不及待展示自己劳心劳力一年的成果。
商梓姝挽袖,从候汤开始,洗茶、烤茶、浴壶、投茶、注汤、涤盏、酾茶不假于人手,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端起茶盏的商名姝暗自点头:二姐冲茶的手艺越发娴熟。
“茶香清新,久久不散,既有松之韵又有兰之气。”商文姝不吝赞赏。
商梓姝面露得色。
商名姝浅抿一口,细细品尝:“入口甜润……”
顿了顿,她黛眉微蹙:“二姐,这茶不可谓不佳,可汤色不够清亮,入口甜润之后略有回涩。”
“三妹一语中的,这正是此茶之劣,我从采摘之后一路小心翼翼保存,你们饮得这是我亲自从炒青开始一步不懈怠,已经是最好的品相。”商梓姝有些气馁。
她翻遍茶经,试过无数办法,与老茶农商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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