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看到的是眼下的危机,她不支持铤而走险。
“贸迁之途,似博弈之局。”商名姝缓缓煽动手中团扇,目光落在水池里躲在石下避阳的锦鲤身上,“得逢机缘,不勇为一试,焉知赢面狭广?”
“三妹是支持父亲?”商文姝气馁。
商名姝微微摇首:“我赞不赞同,都无法阻止爹乃至族人欲放手一搏之心。长姐可曾想过,如今族中上下一心要竟贡茶,你搅乱此局,这些人转头帮扶旁人成事,你将会如何?”
商文姝霎时面上血色尽失。
她全然没有深想,假如真的因她阻挠,让别人成功“打点”为贡茶,族中断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有父亲在,她应不会被族中严惩,但父亲必要割让诸多利益来保全她。
有母亲在,她亦不会被胡乱婚配,但母亲也要顶着压力迅速给她找婆家。
从未有一刻,商文姝这样无力,她泄气道:“我明白了。”
商名姝能感觉到商文姝的沮丧,换做平日,她早宽慰商文姝,但她苦夏,热得头昏脑涨,能提点商文姝已经耗尽心力,此刻一个字都不愿多吐。
“多谢三妹点醒我。”商文姝仍旧感谢商名姝,她看出商名姝神色倦怠,识趣告辞。
商文姝渐行渐远的身影在灼目的日辉下慢慢模糊,商名姝收回视线,抓一把鱼饵撒入水榭,避阳的鱼儿摆动尾巴轻盈游来,商名姝摘一片树叶,运力于腕。
叶片飞射而出,切断荷叶茎,硕大的荷叶砸落,聚拢的锦鲤惊吓四窜。
商名姝看着这一幕,声音透着嘲意自语:“世之奸佞欺诳得逞者,皆因人心贪妄。纵使聪慧绝伦、富甲一方、位高权重,贪欲一起,便如蛾扑火、蝇逐臭,自陷彀中。轻则身败名裂,重则万劫不复。”
把剩下的鱼饵扔进去,受惊的鱼群已然忘记方才的害怕,再逐食而聚。
商名姝转身回闺房:“禾穗,你去打听程二爷可有回府城?若有,便替我约二爷一见,明日之内。若二爷没有回或明日不得空闲便作罢。”
“娘子,二爷若问娘子为何邀约,我该如何作答?”
“我想与他做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商名姝唇畔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自听闻贡茶之事,商名姝心中就有了计较,无论这人是程赦口中的骗子,还是真有能耐,她都不会让商氏冒这么大个险,想成为贡茶,她会寻稳妥的法子。
她清楚知道,商进樑和商氏族人的野心她阻拦不了,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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