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恼地背过身,不敢面对他。
身后脚步声渐远,他去了南房,隐约传来哗啦啦的舀水声。
屋里只剩下姜杏一个人,她颓然坐到炕沿,擦了把额头的汗。
刚刚立秋节气,暑气未散,动一动都会出一身汗。
茫然坐了会儿,脚步声再次响起时,姜杏噌一下站起来,像一只惊弓之鸟,惶然无措。
贺咫并未进屋,隔门道:“水好了,你先洗吧。”
姜杏昨晚刚刚洗过澡的,母亲亲自帮她搓的背。
洗好之后,把一个瓷质的紫茄子把件偷偷塞到她手里。
叮嘱她务必要看,且要仔细地看。
姜杏懵懵懂懂打开,一下子傻了眼。
惊吓之后,她匆忙重新盖上,可那东西已经跳进了她的脑海里,像是顽皮的三太子,搅了个天翻地覆。
以致于一整晚,姜杏都没睡安稳。
如今那东西就藏在陪嫁的箱笼底部,三层帕子裹着,被姜杏藏得很深。
她心虚地偷瞄一眼,哦了一声,匆匆拿起替换的里衣,在贺咫的注视中,头也不抬赶路似的从他身边匆匆逃过,径直去了南房。
闪身进去,忙把房门锁上。
她望着镜中自己通红的脸,懊恼地叹了口气。
成亲怎么这么难,一关又一关,比唐朝和尚取经还要费劲。
她手足无措,站了半晌,门外响起贺咫的声音,“水凉吗?”
姜杏吓了一哆嗦,颤声回道:“不……不凉。”
“那就好,要是水凉了就叫我,我再给你添点热水。”
姜杏目瞪口呆,他若添水,必然要进来,她可没有厚脸皮到任他打量的地步。
这样一来,貌似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姜杏一咬牙,轻手轻脚脱了里衣,迈入浴桶之中。
…
把门打开一道缝,姜杏探头看了眼,堂屋里没见有贺咫的身影,这才抱着换下来的衣裳走出来。
“替换下来的衣裳,以后就放到浴桶旁的竹篓里,明天有人洗。”
突兀的声音,吓得姜杏身子一僵,茫然转头,就见贺咫坐在堂屋东南角的书案后,正捧着一本书在看。
他刚才就在外面,自己在南屋洗浴的声音,都能听到。
姜杏的脸像着了火,支支吾吾嗯了一声,仓惶往北屋卧房跑去。
贺咫的目光,在她进门之后迅速收回。
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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