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些年来他纵着她容着她,只望能补偿一二。
十二君子?他眸带冷笑。他更想重新驳正为十二佞幸案。
不过那样,少不得要得罪朝中大半数文臣。
“将朝中文臣得罪个精光,难道要倚靠不通文墨的武官来治理天下?”
圣上扶额沉笑几声,徐世衡垂在身侧的手不由缩紧。
“奴才刚不久听说,王宿老大人的门生故吏刚给他送了一扬州瘦马。”徐世衡道,“圣上明察,奴才并非要在御前诋毁他们什么,只是看不惯他们道貌岸然的行径。”
圣上缄默良久,突然笑了下:“苏东坡有句诗是怎么念的,好似是‘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是吧?呵,他王宿也不怕起不了榻。”
说到最后,他面上已冷。
徐世衡也不再说,面前的帝王心思深沉,谁也猜不准其具体想法。
圣上批了会奏折后就叫来冯保,随口问了句贵妃在何处。
“回圣上,娘娘在御苑呢。”
“哦?又去了?”
他下意识抬头朝殿外的方向看了眼,倒是露出个真心实意的笑意来:“这段时日,她这是第三回去了吧?”
冯保回说是。
“将奏折带上,随朕一道去御苑看看。”
圣上说着抚案起身,起身大步朝殿外方向而去。
皇家御苑,一骑绝尘。
马踏落花,疾驰如飞流光似箭确是令人惊艳,可看在赶来之人眼中,却只觉得心惊肉跳。她驾马的速度何止是快!
圣上的脸色不好看,使了眼色让人快去拦下。
徐世衡远远看着场中驾马疾驰的女子,捧着折子的双手不由收紧了瞬。
文茵被人拦住,遂勒停了马,下马的时候就见到从远处疾步过来的明黄色高大身影。但他走近了,便见他眼底黑沉,鲜少见的似面有薄怒。
他近前至她两步处停下,从上到下迅速打量她一番。
“想没想过一个失足摔下来,会有何等后果?”
“怎至于,我……”
“你如何伺候的?”他倏地转向旁边奴才,双眸寒邃:“朕让你好生伺候着贵妃,你就这般伺候的?”
吴江噗通一声跪下直叩首:“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文茵回过神,就道:“不关他事,是我一时兴起,还请圣上莫要怪罪他。”
朱靖罔若未闻,直接挥手示意人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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