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次又一次的被威胁和狮子大开口,黑崎织月终于不再欺骗自己承认了这是个无底洞,所以忍着良心上的自我谴责躲了起来,因为她笃定父亲和弟弟只要还想问自己要钱,就绝对不可能对母亲的骨灰做那种事情。
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人都是有耐心的。
赌一群做事完全没有底线的人会不会恼羞成怒,简直愚蠢到不能自理。
然而在这次原野司不仅帮他解了围还拿回来了她最想要的东西后,按理说黑崎织月就算再不想承认也需要对他感激,事实上的确有感激,但这股感激很快又被新的阴郁心情所覆盖。
尤其是坐在阳台的吊椅上,即便不侧过脸,也能从玻璃倒影上看见近距离坐在一起的原野司和凉宫纱香后。
黑崎织月的脑海中反复回想起今天在医院时看见凉宫纱香那种别扭的走姿,然后思绪烦乱的继续延伸,总是幻想出某些不好的场景,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萌生出了自己为什么不是一个男人的想法。
痛。
好痛。
太痛了!
明明很想阻止,可她却没有做的任何理由,毕竟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两个人自己都需要感激,这种憋屈不同于学生时代的霸凌,更像是一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心酸苦涩。
直到凉宫纱香似乎跟原野司差不多说完,后者走去了卫生间,凉宫纱香则朝她走来时黑崎织月才低下了头。
凉宫纱香轻拉开推拉门,看向抱着漆木方盒沐浴在月光下一言不发的黑崎织月,还以为在两个小时前经过原野司的电能守恒原理课教导后,从黑崎翔司他们租住的酒店房间里拿到母亲骨灰的她还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所以不禁微微叹了口气,抿了下浅红色的唇瓣提醒道:“该去休息了。”
黑崎织月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忽然问了一句:“你身体不舒服吗?”
“身体…怎么突然问这个?”凉宫纱香心里一突,瞬间感觉她可能看出了什么,但内心下意识的还是不想承认。
“我是医生,你身体有什么变化我都观察的一清二楚,从今天你和原野君刚来医院的时候,我就发现你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黑崎织月也并没有挑明,只是抱着怀里的漆木方盒缓缓抬起了头,对上那双有些躲闪的视线。
上学的时候她们几乎形影不离。
后来读了不同的大学,由于都在文京区的原因,基本上也会每天都见。
再到后来学了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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