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孟作春哑声,他又去看董来鹤,似乎想让他替自己说说,但董来鹤却好像没听到一样,只是负手看着廊外小庭里正在抽叶的芭蕉。
“况且,爹娘也曾授我造船之术和经营之道,我自认不比那些跟着师傅们学造船的男子差上多少。”
“不一样不一样的!”
“大人,那里不一样?”
“你是女孩啊!”
怎么又是这个原因!
沈玉阙胸口憋着气,小脸气的泛红,她就不明白了,这跟男孩女孩到底有什么关系啊!
孟作春又道:“你经营不了那么大一个船厂的!你爹收养的那个义子叫唐辞是吧?唐辞要是还在,说不定还能帮你一把,但我听说唐辞跑了!他带着几个老船匠跑去了石头港的船厂!你连唐辞都指望不上了,还留着船厂做什么啊!”
“唐大哥志不在此……”
“他当然志不在此!你爹娘都不在了,沈家船厂没的救了!他是聪明人,知道留下没什么出路!不过理虽是这个理,但我看他也是个白眼狼!平时不声不响的,关键时刻就忘恩负义到这种地步!”
孟作春说着,还呸了一口,似乎还想继续骂,却被沈玉阙打断。
“大人先别说了,我今日刚回来,许多事情还得再想想,咱们先去用饭吧,不然都该凉了。”
“好好好,吃饭,吃饭!”
沈玉阙抿唇点头,将他们带进饭堂便退了出去。
出门后,她依旧能听到里头孟作春唾沫横飞的在跟董来鹤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无非是想让董来鹤以叔叔的身份劝劝她这位沈家女,毕竟沈家船厂每年给江阴县创造的财富也十分可观!若就此败落,许多百姓丢了谋生的活计不说,也会让他的政绩变的不太好看!
沈玉阙站在廊下深深呼了口气,忧心忡忡的垂下眼睑。
云妆和柳黛跟在她身边一直不敢说话,虽然二人都了解沈玉阙,知道她自幼便与那些江南后宅的大家闺秀不同。但到了真刀真枪上阵的时候,她们也会为她捏一把汗。
“眠儿妹妹!”
沈玉阙看董乘风从远处小跑着过来,满脸欢喜,便也一扫方才的不快,抬眸一笑。
“二哥哥来的正好,快去跟董叔叔吃饭吧。”
“我吃过了!和将士们吃的!”
他平时在军中就习惯和将士们同吃同睡,不拘小节,山珍海味能吃,野菜馒头也能吃。
“你吃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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