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尽。
他喃喃自语:“果然,又是梦。”
窗外暴雨未歇,都怪这雨拦了他的路。
本是去宫外办差,哪曾想车辇在雨中坏了,幸得周侍郎邀他就近去府中暂避。
“侯爷,下官已经备好醒酒茶了。”
门外响起声音,是周琮,曾发誓效忠于他的臣子。
宋宴白暗道自己无耻,住在别人府中,竟然不要脸地惦记上了嫁人的妇人。
后院里,霍英瑶挥退了下人,用力地擦拭着每一寸肌肤,擦得都泛起了红痕。
绿禾在门外焦急不已:“夫人,大人说快些,保不齐淮殷侯就要离开了……”
霍英瑶回了句:“待我沐浴之后再说!”
可越是擦拭,霍英瑶心里就越难受。她心里恨极了今夜的自己,本就不胜酒量,何苦要多喝那几杯!
就因宋宴白来了周府,她就乱了阵脚!
绿禾急了,唤了好些声也没听见霍英瑶的动静,贸然冲进房内,看到霍英瑶的皮都要被擦得破了一层。
“夫人这是何必?”绿禾心疼极了。
霍英瑶满脑子都是与宋宴白方才的云雨,她酒后乱性,竟因错进客房与他铸成大错,若不是她先醒来,真怕他知晓了此事,定要闹出祸端!
偏生毫不知情的绿禾还在嘀咕着:“夫人,奴婢方才听人来说,淮殷侯等雨停了就走,奴婢还以为他会与夫人好生寒暄一番的,毕竟咱们霍府曾经——”
“休要再提过去。”霍英瑶打断绿禾的话,她强压心中烦躁,“我如今已是侍郎周琮的夫人,再不是霍家的三小姐,你怎能还要将霍府挂在嘴上?”
绿禾知错,连声认下,但在擦拭到霍英瑶肩上时,她看到主子花瓣痣上有浅浅的牙印。
但夫人与侍郎成婚一年还未圆房一事是只有绿禾才知的。
而这牙印,又是从何而来?
绿禾不敢问,只得低下头去,装作什么也没瞧见。
霍英瑶眼里泪水仍未干涸,她想到周琮这一年来待自己如珍宝,偏偏她却做出这样的荒唐事。
愧疚的泪珠砸碎在水面,模糊了映在其中的霍英瑶的面容。
隔日一早,宋宴白的两名带刀侍卫已经候在门口。
他在房里穿戴整齐,系上腰间玉带后,又紧了紧领口衣襟,却不见贴身物件。
以为是落在了昨夜吃膳的正厅,便推了房门,决定去寻。
两名侍卫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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