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相比,她双颊毫无红润可言,脂粉也遮不住憔悴,倒是那双紧紧绞在一起的素手依旧细嫩。
同他梦中一模一样。
宋宴白立即收回视线,不想被旁人瞧出他心思。
“侯爷昨夜睡得可好?”周琮在这时关切道:“寒舍不敢比同王府,实在是让侯爷委屈了。”
宋宴白的指腹无意识地摩挲黄玉扳指,他不自觉地盯着霍英瑶裙下露出的绣鞋,沉声道:“侍郎言重了,我已许久未像昨夜睡得这般香甜,多亏了侍郎在客房燃的香。”
这话令霍英瑶紧抿嘴唇,连呼吸都不敢放肆。
周琮听罢,忙喊了人来,吩咐备出香料送给淮殷侯。
宋宴白淡淡一笑,“侍郎倒是大方,这么贵重的香料说送就送。”
周琮忙道:“只要侯爷喜欢,下官府上都随侯爷挑选。”
宋宴白便又看了一眼霍英瑶。
即便霍英瑶此刻低着眼,也还是能感受到他让她全身都不自在的视线。
莫非是他发现了昨夜的端倪?
不。
霍英瑶在心中摇头,他喝了那么的酒,醉意熏熏,嘴里又不停地问她“这是不是梦”。
全当是他做的一场春梦,自然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只要她守口如瓶,此事就不会有旁人知晓。
而当奴婢送来香料时,周琮却发现不是平日里燃的那种,他训斥奴婢做事不周,便决定自己亲自去寻香。
他这一走,堂内就只剩下霍英瑶和宋宴白了。
霍英瑶如坐针毡,背脊已经发汗。
宋宴白微微侧头,令身后侍卫:“去给侍郎搭把手。”
两名带刀侍卫离去,堂内静可闻针。
宋宴白再次端起搁在身旁的茶盏,虽在喝茶,眼神却在打量她。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了许久。
霍英瑶不由地别开脸去。
“周府这茶不错。”他忽然低低一句,“用什么泡的?”
“回侯爷。”霍英瑶一开口,声音有些颤抖,“是用玫瑰……晨露和金银花同泡而成。”
“周夫人生疏了。”宋宴白抬起眼,“你像从前一样叫我子虞便是。”
霍英瑶忙弯下身子,“臣妇不敢冒犯。”
一声“臣妇”令宋宴白收起了个中情绪,他淡淡开口:“倒也是,你如今已是侍郎正妻,前朝过往自是不必提起。是我唐突了,周夫人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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