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正刻。
宋宴白带着崔熄一同出了侯府,平日里出行都是骑马惯了的,今日却坐上了车辇。
管家正从外头置办货物回来,见驾着车辇的人是崔熄,便上前来问候,又见他装束素淡,颇为诧异,多嘴问了句:“崔侍卫这是要去哪?”
崔熄笑笑:“喝花酒去。”
管家原本还在说崔熄没个正形,一低头,看到车辇里露出的弓鞋是宋宴白的,他当即闭了嘴,赶忙让开路让车辇经过。
等望着车辇消失的方向,管家嘴里还在嘀咕:“这个崔熄,越来越不像话了,莫非真是带着侯爷去喝花酒?不过,侯爷倒是也到了该娶妻的年岁了……”
车辇上的宋宴白紧了紧衣襟领口,虽是素衣,却也里外共三层,他沉声询问前头驾马的崔熄:“那头都安排妥当了?”
“回侯爷,顾铭一直在那边盯着,他方才托人传了话来,一切都已妥当。”
宋宴白“嗯”了声,他将折扇别进腰间玉带上,伞骨刚好卡着腰,这都是母亲自幼教导他板直了身子用的规矩。
一直穿过了街市小巷,出了巷口,就到了白家药坊。
这家铺子里什么药都卖,宫里也有一些娘娘喜欢从这里拿,宋宴白要崔熄把车辇停落在僻静处,他先行下去进了药铺。
老板一见来者是淮殷侯,刚要拜见,宋宴白抽出折扇一抬手,示意不要多礼,以免泄露了他身份。
老板立刻听从,顾铭则从帘子后头走了出来,他在这种时候都是叫宋宴白“宋公子”,并引宋宴白往廊后厢房去。
宋宴白前脚刚走,后脚就是霍英瑶与碧芝进了药铺。
“老板,我来取药。”碧芝在侯府里也经常来这,老板自然与她熟识。
“原来是碧芝姑娘了,许久不见,还是拿从前那些吗?”
碧芝点点头,又同老板示意身旁的霍英瑶,悄声道:“除了我总拿的那些之外,今日烦请老板为我姐姐拿些房中药。”
霍英瑶为此感到羞怯,但老板却司空见惯,根本不当回事儿,直接把碧芝要的药都包好拿了过来。
碧芝查看了一番,要老板把钱都记在周琮账上。
老板笑道:“原来碧芝姑娘现下是在周侍郎的府中啦?可喜可贺啊。”
碧芝轻笑带过,低声问老板:“我想试试这房中药,你这里可有空房借我一用?”
老板指了指廊后,“左边第三间。”
碧芝便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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