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每一处都在叫嚣着她的名字。
手曾经拂过她的每一处都在战栗,迫切地想拥抱她。
哪怕她面无表情,用‘妾’这个词再次羞辱他。
但——
‘妾’这个字,算羞辱吗?
他们双方的势力已经放在了明面上,到了可以衡量的地步。
他的人对上现在的之念,胜算有多少?
魏迟渊负手而立,看着下面的人:他们因为高兴,和陌生人起舞,和不认识的人击掌,男的女的笑在一起,虽然忙着,眼底都是光芒。
甚至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拿下了树海,她只要按部就班地推进,必然对上魏家。
如果他赢了……
魏迟渊看着周围的高楼,每日乌泱泱进城出城的人们,每日消耗的粮食数量……
魏迟渊决定换个角度想。
如果他输了……
如果陆辑尘也输了。
陆辑尘与之念的孩子摆在明面上,皇家若是一败涂地,甚至不用一败涂地,只要朝廷在对峙中大势已去、看不到获胜的希望。
那帮无耻的官员必然第一个跪在百山郡面前,哭诉太子殿下是百山郡少主的父亲,请降。
之念为了安抚降臣,和平演变朝中势力,必然厚待陆辑尘。
朝中一派甚至会让陆辑尘回到之念身边。
可如果魏家的势力输了,可没有人让他‘回’到之念的身边。
再说有一个陆辑尘在前,魏家一方的人,甚至还要跟朝中残余再争一次生存空间。
可如果是魏家先输。
魏家只需要跟之念的人争一次生存空间,甚至有望再回头击杀一次陆辑尘的人的生存空间。
魏迟渊最擅考量这些。
无论从哪方利益考虑,他们都该与之念的人先‘碰’。
他在前,没有陆辑尘这层顾忌,只要他低得下头……
他就会拿回失去的主动权。
‘妾’这个词到时候在谁身上不太好说。
自然这都是以后的考量。
可也不算后。
之念不是想动云丰郡吗?云丰郡盘踞的可是魏家主脉之一。
他自然不可能带着魏家的人‘降’,可若是他们被打服了,主动要求‘家主’做说客,那就是两个概念。
而且,他也想看看之念的底牌是什么?
如果是强,自然要衡量怎么保存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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