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尾随着我们的队伍,在黑夜中行走,以便提前抵达目的地。”
塞萨尔没有蠢到去问这些人如何会为了争取一点时间在暗淡甚至微弱到几等于无的光线下磕磕绊绊地行走。
虽然说是大道,但这条道路上依然布满了荆棘、碎石与雨水、马蹄、车轮造成的凹陷,只是在圣若翰洗者教堂待了这十几天,他已经知道了这时候的人们可以穷苦到什么份上,这些朝圣者能早一点到圣城,就意味着他们携带或是购买的食物能少消耗一点,也能减少被劫掠的几率,这一点或许是能救命的。
在雅法大道的两侧,可以看到起伏不断的丘陵,它们在天光与火把的照耀下犹如起伏不定的深黑色波涛,塞萨尔想起了那座丘陵……虽然知道它并不在这里,但他还是觉得鼻腔中充满了浓郁的血腥气,这股气息他大概有好几年没法忘记了,就像是那个奴隶商人的脸。
他们抵达雅法门的时候深黑的穹顶已经不再有一丝多余的颜色,让塞萨尔意外的是,雅法门居然并不如他以为的那样完全浸没在黑暗与寂静之中,城门外燃着明亮的篝火,火焰倒映在波光潋滟的护城河里,士兵们跑来跑去,在一个没有戴头盔,只披着链甲和罩衣的骑士的指挥下慢慢地放下狭窄的吊桥。
“陛下,您应该在修道院待一晚……”的黎波里伯爵雷蒙匆忙向阿马里克一世走过来,在看到阿马里克一世身前的塞萨尔时怔了怔,整个亚拉萨路,能有幸占据这个位置的人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王子鲍德温,这孩子是谁?是哪个领主的孩子吗?
“是我为鲍德温找到的新朋友。”阿马里克一世说,而后就策马向前走去。雷蒙看向国王身后的希拉克略,希拉克略摸了摸额角:“雷蒙,”他说,“太晚了,明天再和你说吧。”
“但陛下……”
阿马里克一世将朋友与嘈杂的声音抛在了身后,只在雅法门墙前稍作停驻——雅法门的城门通道不是直的,而是一个大写的L型,右手侧和正面都是墙,每一块砖石都大约有半个孩童那么大,正中的一块铭刻着拉丁文的箴言,“智慧,仁义,公平,正直。”
向左转,是一片鳞次栉比的低矮房屋,阿马里克一世与他的骑士走过去的时候那里寂静无声,塞萨尔猜想这里应当是穷苦人居住的地方——靠城墙的地方总是很危险,在敌人攻城的时候这里会最先受到投石机的波及,守卫也会拆掉附近的房屋来作为防御用的滚石。
他的视线引起了阿马里克一世的注意,但他误会了:“那是大卫塔。”他说,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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