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跪下,将双手放在胸前,他的头向上抬着,贪婪的眼睛在塞萨尔的身上扫来扫去——他和贵族之子一般无二地穿着深蓝色的绸缎束腰衣,袖口与领口镶嵌着金银丝的花边,白羊毛的紧身裤,褐色的长靴,系着一条宽宽的皮腰带(平民只允许用布腰带),腰带上挂着匕首,胸前垂着银十字架。
如果他没有……如果他知道,这身衣服与它代表的荣宠就该是自己的!
“求求您,”威特声音嘶哑地喊道:“求求您,侍从大人,别叫卫兵来,别叫卫兵,天可怜见,我是来求饶的,我是来忏悔的!”
在知道自己被“选中”的时候,威特欣喜若狂过一段时间,也狂妄过一段时间,他以为自己就此便能跳脱炼狱,回到人间甚至直上云霄了,但那只残酷的命运之手很快给了他一耳光,他确实得到了赦免,成为了修士老爷,但来到修道院后,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手上的筹码并不如他以为的那样多。
他曾经没法成为一个骑士,也没法做好一个仆从。如今被选中了,他也只能治疗一些非常微小的病症与伤口,不夸张地说,那些疥癣、擦痕或是发冷发热,擦点唾沫也就好了,喝点热葡萄酒也行,实在不能,就放点血也能解决问题,完全用不到修士——祈求圣恩可是要一大笔钱的。
如果威特有着塞萨尔这样的容貌与品行,或许也会有富有的领主或是国王把他豢养在宫廷里,看着也赏心悦目,但他又是那么一个猥琐的罪人……
他在修道院里的生活完全不如他想象的那样称心如意,他要和农民一样的干活,睡在地上,吃喝也是又少又寒酸。
他实在受不了那种苦,就想方设法地跑回来了。
比起之前,威特现在的模样看起来确实能引起几分怜悯,但不说他之前设下了怎样的陷阱来谋害塞萨尔,单就他之前做过的事情——塞萨尔与城堡里的仆人熟悉之后,可听到了不少有关于他的恶行。
这只小个子黄鼠狼的恶毒似乎是针对每个人的,“就像是装满了坏葡萄酒的臭皮囊”,厨师这样说,一肚子尖酸的苦汁子,他乐于欺凌任何他能够对付的人,从身边的同僚到他的主人。
最先开始抱怨诅咒的人是他,第一个借着琐事勒索敲诈的也是他,挑唆其他仆人消极怠工甚至阴阳怪气的还是他,在短短的一段时间里,他成功地将左塔楼变成一个乌烟瘴气的恶棍巢穴。
“……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些误会。”威特说:“但我可以向圣墓发誓,至少我,侍从老爷,是真心实意要和您交好,一同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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