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后的刘世,眉头几乎连成了一条直线。
这陈玄之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兵,他的才华和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为何这趟桃源镇之行,出了这么大的麻烦?
这不像他!
见秦愫缄默其口,崔灿立马就来劲了,接着往伤口捅刀子:“不打压粮价也就罢了,竟将衙门的粮食换成牲口吃的麸糠,这分明是假公济私贪墨赈灾粮饷!”
“不错!这麸糠是人吃的吗?那牲口吃的东西!”
“简直毫无人性!”
“让城中的难民和百姓吃麸糠,不明着给他们暴动的理由吗?”
“他这要是毁了桃源镇啊!”
一众户部官员秉持一脚踩到底的原则,丝毫不给秦愫解释的机会。
一旁伺机待发的徐岩,大义凛然地站了出来,言辞激烈地指责道:“诸位户部同僚所言极是,用粮食换麸糠赈灾,纵观历朝历代都没有这样的先例!”
“此事若不严肃处理,一旦传到全国各地,但凡有灾情的城镇,官员难免会纷纷效仿,到期时我大离的太平天下就要毁于一旦!”
岩不愧是当朝御史,总能找到痛点刺激青衣男人。
秦政目溅寒芒,额前青筋暴涨,心中的怒火已然到达了顶点,目光冷漠地看向大殿中的秦愫。
秦愫入主镇抚司不久,本想借此次机会让她立威服众,甚至放权让她选择亲信前往灾区,没想到一转头就闹出了这么大的幺蛾子。
二百六十文粮价!即便是前朝分崩离析之时,也不曾出现过这等现象。
可想而知如今桃源镇内的情况,兴许一时半会还不会出现大规模的暴动。
但百姓难民的愤怒会一点一滴地增加,就像一只灌满的水囊,早晚会炸裂开来!
秦愫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陈玄之非但没有压下粮价,还弄出了官粮换麸糠之举。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难不成真是黔穷计驴了?
与此同时,老太监又接着往下说:“陛下,这陈玄之不止哄抬粮价将百姓当做牛马喂养,还终日无所事事游山玩水,多次乘坐游船出游清水河,四处烧香拜佛,拉拢佛寺主持。”
“并且,他竟还打算趁着大灾之年,修缮城中衙门和营建,在清水河上举行破灾活动,这是要榨干百姓最后一滴血。”
“这王县令多半是走投无路,才连着给陛下上弹劾信。”
老太监战战兢兢地说道,同时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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