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冷笑。这些百年世家的独门暗器同时现世,倒比说书先生嘴里的江湖轶事更离奇。
官道驿亭的轮廓在雨幕中浮现。老槐树下拴着匹枣红马,鬃毛被雨水打结成绺。亭中有人负手而立,蓑衣斗笠遮住身形,脚下积水泛着奇异的胭脂色。
李长安按住腰间软剑,忽然嗅到一丝血腥。他瞳孔骤缩——那蓑衣人的影子正诡异地扭曲着,竟是从脚下血泊里延伸出来的!
剑光乍起。
软剑如灵蛇缠上蓑衣人脖颈,入手却是轻飘飘的触感。李长安暗道不妙,抽身暴退时已晚半拍。蓑衣轰然炸开,漫天银针裹着毒雾扑面而来。
"青州李家的流云步,果然名不虚传。"戏谑声自树梢传来。李长安挥袖荡开毒针,见那鹅黄身影倒挂在枝头,腰间玉佩在夜色中泛着暖光。
少年屈指弹开斗笠,露出张雌雄莫辨的脸:"可惜比起二十年前的踏雪无痕,还差了三重火候。"
李长安心头剧震。踏雪无痕乃是父亲独门轻功,当年...他猛地抬头,却见少年袖中滑出半截玉牌——蟠龙纹,金镶边,分明是宫中之物。
"子时三刻到了。"少年忽然敛了笑意,甩手掷出个油纸包。李长安伸手接住,掌心传来温热触感,竟是两个还在冒气的肉包子。
马蹄声如惊雷炸响。
三十匹黑马自官道两侧包抄而来,马上骑士俱着玄色劲装,金刀吞口的蛇形暗记在火把下泛着冷光。为首之人面容阴鸷,手中金刀竟比寻常制式宽上三寸。
"金刀门刑堂掌事,阎七。"少年啃着包子含糊道,"他背上那柄断魂刀,去年腊月刚在沧州劈了十二连环坞的大当家。"
李长安捏着包子苦笑:"阁下倒是好兴致。"
"看戏自然要备些吃食。"少年忽然压低声音,"东南角第三个骑士,他的金刀没有蛇纹。"
话音未落,阎七的断魂刀已挟风雷之势劈下。李长安旋身错步,软剑贴着刀脊滑向对方手腕。金铁相击的火星里,他瞥见东南角那骑士正悄悄抬手——
三枚金钱镖破空而至!
李长安就势后仰,镖刃擦着面门飞过,深深嵌入身后槐树。树皮瞬间焦黑翻卷,竟是喂了剧毒。阎七的刀锋紧随其后,却在距咽喉三寸处生生顿住。
少年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之间,两指夹着刀尖轻笑:"断魂刀饮血必见人命,阎掌事可想好了?"
阎七脸色骤变,待要撤刀却纹丝不动。少年指尖轻弹,精钢锻造的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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