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父亲。麻绳逢挑细处断,厄运专寻苦命人。
巴郎身体悲伤到颤抖,眼泪再也止不住,如决堤的海一发不可收拾。他抽泣着,抱怨着上天对他的不公:“为什么这样对我……”
他躺在床垫上,掩面大哭,悲痛笼罩了他,昔日灿烂的他失去了光彩,失去了信心,失去了温暖,沮丧地堕下了山谷,唯独留下来的只有眼泪的余晖。他肩上的划伤终有一天会愈合,可是心中的伤却永远不会愈合了。
小厅里,殷澄三人正围坐在小厅的餐桌前窃窃私语,桌子中间点着一根光线微弱的油蜡。三人的身影被这残烛的光线拉的修长。
“军队在德县建立了一个据点,我们要不要去加入他们。” 殷澄提到军队,脸上露出了掩饰不住的喜悦。
“老天,他们刚袭击了咱们,咱们还跟着他们走?” 安迪还对刚才的事心怀埋怨,他瞟了眼下准备离开的四人,他并不信任他们。
达尔利也回头瞟了一眼,嚅喏地说: “当时是突发情况,双方都有做错的地方,这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误会?你看他们下手多重。” 安迪指了指达尔利手臂上的伤口,强硬地说道。
殷澄顿了下说: “听我说。刚才那种情况,换做是谁都不可能第一时间做出正确判断的,这很正常,大家都没错,更何况你当时还要杀了他。”
“再说了,我们已经漂泊三个星期了,其他队员我们又联系不上,我们又没水没粮,即使感染者抓不到我们,物资耗尽后我们也会饿死。”
“伙计,他们那里有医疗,有粮食还有武装部队的保护。我们不妨先跟着他们去看一看,就算真有危险我们再跑也来得及,去赌一赌总比在这等死强。”
“我觉得留在这里会更安全,更何况长顺还没回来。” 安迪还是坚持己见,拒不跟随两人。
“已经第十天了。原谅我这么说,长顺现在是否活着都不一定。” 达里尔将手搭在他的肩上,语重心长的说道。
“如果你们坚持去,你们就去,我留在着等他。” 安迪严厉地说道,他的想法十分坚定。
固执的安迪让殷澄脸色和态度立刻大变,他从嘴角里冷漠的蹦出了一句 “那你就留在这里慢慢等死吧,达尔利我们走。” 说着他拽着达尔利就要离开。
“殷澄,别这样。你就忍心丢下他一个人在这等死?” 达尔利还在祈求着殷澄不要抛弃安迪,可是殷澄的去意已决,他并不打算劝说安迪一起离开,他认为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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