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格外颠簸,空气沉闷,好在许明松没有晕车的恶习,目光从一排排逐渐填满的座位上扫过去,最后上移到公车中央的屏幕上,今天依旧滚动播报着冬城发生的案件,外城区又爆了什么宗教什么冲突,内城区又出了什么抢劫什么小贼。
寻人启事,孩子失踪,家长心急如焚……
喔,江区?不就在这儿吗?
很快又切换成了一堆杂七杂八的政事要闻,市政工作有必要继续加高加固外墙建设,更有甚者提议应该在内城区和外城区之间再修一道墙,以应对外城区近年来疯狂滋生的犯罪冲突,保护内城区民众的生命财产安全,赞成者反对者各持己见云云……
好一个内墙啊。
许明松有些绷不住。
要说有什么东西最割裂,莫过于在学校学到的仁义道德以及在外的所见所闻。他的班主任牢易总是教导他们,就算身陷泥沼也勿要忘记做个正直的人,又说有什么东西是必须牢牢扎在人的根子里的,是不能丢掉的。但这些说教对于少年们来说显然没人在乎,被强令保留下来的道法课也只是学生们休闲放松的乐园。
“如果幸福像沟子一样好买就好了。”
不是,你在说中文吗?
许明松被打断了,他听到前边有两哥们在聊天,语出惊人。
为了他的防止理解能力太好,等会听到什么毁三观的话,他用胳膊肘了肘梅浅语,转移注意力。
“你干嘛?”
“我问你个事。”许明松摆摆手。
梅浅语拍手,甩掉面包屑,双手抱胸,“小贼,放马过来,答不上来就算姑奶奶我输你一次。”
“没标准答案。”
“啊?你作弊啊!”
双手抱胸变化成双手交叉,她气势汹汹地瞪了他一眼。
“听我说说——”许明松竖起食指,慢慢说道:“假如有人突然告诉你,明年就是世界末日,你会——等等,你这是什么表情?”
“你继续说啊,我在听。”梅浅语嘴角微微颤抖着,突然又咳嗽一声,“是什么样的世界末日?小行星撞击地球?火山喷发?超级大地震?还是说BOOM的一下苦力怕爆炸,咱们被炸飞上天?”
“是冰河期DLC更新,咱们被冻成了冰坨子!”
许明松没好气地拍开梅浅语伸过来捏他脸的爪子,后者悻悻地收回去,旋即托着下巴打量着他:“哎,你这又幻听了?”
“我什么时候幻听过?”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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