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种浑话也随意乱说,那宁公子虽不是官身却是正儿八经的举人,你这么编排他也不怕给奚家招祸!”
却不是斥责奚应雪,而是在骂奚应芷口无遮拦。
“还不去和宁公子致歉,也好让他大人大量不要追究你的失礼冲撞!”
偏心得太过光明正大不加遮掩,伺候的婆子都神色怪异。
姚轻黄今日表现出来的刻薄偏颇,都和她以往端庄公允的假面大相径庭。
所以奚应芷也没有太过气愤,很是无辜地偏头,“向他道歉?他今日刻意污蔑我的名节,我还要告他个胡乱攀扯的罪!”
话音刚落,一对黑甲侍卫列队闯入院子,直冲冲进了奚家人旁边的厢房。
方才奚应芷送茶点进来并未关门,因此这会一屋子人眼睁睁地看着宁书元从旁边的厢房被人押出来。
他还逞强着道:“我可是今科春闱举子,你们怎么能随意捉拿我!”
“奚二姑娘。”带队的藏剑到奚家厢房门口还停了一下。
“端亲王说有人冲撞寺中香客,命我等捉拿问罪。”
其实裴如璋原话是将人赶出去,别在奚应芷面前晃荡。
若要他真以权谋私对付一个毫无功名的举子,他的骄傲还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可奈不住藏剑对他的命令细思极深,和藏风商量斟酌许久,觉着王爷或许是要给奚家姑娘主持公道,这才有次一举。
奚应芷闻言便是怔住,旋即便挑眉看向奚应雪。
那神情分明是在说:瞧,端亲王都说要捉拿宁书元问罪了,你还要我道歉吗?
奚应雪被她这副神情气得一口气哽在嗓子眼,差点撅过去。
屋内众人亦是面露异色。
尤其是姚轻黄,宁书元所做的事情本就是她唆使,不过是男女之间的桃色情事,怎么会惊动端亲王?
惊慌之后,便是深深的恐惧。
面前这个侍卫带队捉拿,显然在端亲王府地位非同寻常。
这样的贵人对奚应芷居然如此恭敬。
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庶女,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排场?
若她在端亲王面前说自己的坏话,那自己岂不是危在旦夕?
诸多惊恐的念头交织在脑海,她便没有注意到奚应雪什么时候冲了出去。
“住手,我乃奚府嫡长女,更是麓山书院的学生,季山长是为我授课的夫子,你们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抓我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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