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厉无咎。
而此时郄亦生已然落在了方才厉无咎站立的屋顶处,单手执剑,头发灼烧殆尽,面上漆黑,浑身带血。
即便郄亦生这般狼狈,但却有宗师之姿,无人敢不敬。
方才出招之前,郄亦生说六品之中,不论儒释道武,他敢称第一人。
先退兰若寺武僧觉明,后破青羊宫高人厉无咎,且都是正面应敌,无有偷袭,更没走捷径。
只凭一剑。
此时此刻,已经没人敢怀疑这位六品境的第一人了。
郄亦生立在房顶,收剑归鞘,此时厉无咎还未从天上坠落而下。
天空寂然,郄亦生并不去看厉无咎,而是看向远处。
远处夜深苍茫,一道青光飘忽而来,乃是一青衣人。
那青衣人二十八九岁的年纪,一手握着刀柄,一手轻轻递出,隔着数丈便似已拖住了厉无咎。
厉无咎这才缓缓坠地。
那青衣人落在厉无咎身边,抬头看向房顶上站立的郄亦生,执刀拱手一笑,道:“郄先生的雷动九天当真不凡,在下佩服的很啊!”
“若非你鬼鬼祟祟在侧,厉无咎已是死人。”郄亦生说话毫不留情。
“多谢郄先生给的面子。”青衣人谦逊的很。
“你是镇妖司的人?”郄亦生语气淡淡。
“在下镇妖司千户林宴。”青衣人道。
“你一直跟在应氏之人的后面,便是在等我?”郄亦生问。
“不敢。”林宴十分客气,“在下万万不是先生的对手,又怎敢等先生?”
他说着话,朝远处的聂延年抬抬下巴,道:“在下方从南方回来,师父担心女婿,让我顺路送一趟。”
“原来如此。”郄亦生微微点头,又看向远处的黑暗。
孟渊这会儿才算明白,这位林宴,便是喜好妖怪甚于女子的师兄!
“聂师,你让师兄一直跟着咱们的?”孟渊小声问。
“你惹事多,他又正好顺路!”聂延年嘿嘿笑了两声。
“聂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孟渊问。
“……”聂延年愣了下,随即皱眉,“因为你他娘把老子的闺女睡了!”
孟渊也不敢再说。
那边林宴喂食了厉无咎一丸丹药,那厉无咎便缓过了气来。
“郄道友神通,贫道今日领教了。”厉无咎颤巍巍的站起身,微微仰着头,看向站在屋顶的郄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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