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离开了乾阳殿。
李承乾翻看着奏章,又有内侍前来禀报,上官御史回来了。
上官仪向太子殿下禀报了山西各地的事,如今这些事都已经摆平,三十六座煤窑都收归朝中所有,朝中给地方作出了一些承诺,并且出了不少钱。
太子与陛下回来之后,洛阳皇宫又出现了一个奇景。
陛下坐在乾元殿内,太子殿下坐在乾阳殿,两座殿外都排着长长的队伍,准备向陛下与太子禀报事宜。
长长的队伍一路排到了宫门外,甚至要去觐见太子殿下的人比陛下的人更多。
皇帝在泰山封禅之后,前来祝贺的奏章与文书多到几张桌子都不放下,堆得很高。
其中诸国使者也前来恭贺皇帝在泰山封禅,依旧是吐蕃赞普松赞干布的祝贺国书先一步送到了,并且又送来不少金银与珠宝,甚至还有许多吐蕃的青稞酒。
第一天排队的官吏没有见到太子殿下与陛下。
第二天陛下又休朝了。
无奈之下,朝中群臣只能去面见太子殿下。
李承乾用了十余天,这才将这些搁置许久的国事摆平,朝中这才恢复到了正轨。
九月中旬,秋意正浓,李承乾坐在大殿前喝着祛火的药。
东阳道:“皇兄都是被国事累的,哪有人连续数天处理这么多国事的。”
长孙无忌面带愧意地坐在一旁。
李承乾道:“舅舅万万不要见怪,孤就是不想将事搁置太久,以免一拖再一拖。”
“臣……”
“舅舅不用自责。”
长孙无忌这才不再言语。
李承乾拿出一份奏章递上,“这是松州钱饷的奏章,今年入冬之前送去即可。”
“臣这就去吩咐。”
接过奏章时,长孙无忌看了眼太子殿下的神色,又是惭愧行礼。
送走了舅舅,李承乾也将碗中的汤药喝完了,特别地苦,苦得牙齿都在打颤。
苏婉递上一碗水,道:“殿下漱漱口吧。”
即便是太子再年轻鼎盛,也不能接连几天都醉心在国事中,每天与朝臣说话,处置各地的奏章,几乎是住在了乾元殿。
苏婉道:“殿下好好休息两天。”
注意到妻子担忧的神色,李承乾摇着手中的蒲扇道:“其实这样的也好,这说明舅舅的威信在朝中越来越低了,而孤在朝中的威信越来越高。”
苏婉出身名门,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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