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累了,姚琴不吵不闹,更是一个字没说,习惯性地跟着柳书白的步伐离开。
谢祁延耳朵在听医生讲话,视线却紧紧追随姚琴。
直到右手被一只温热的手扣住。
十指相扣。
夏晚栀没看他,认真盯着投屏中那些医生讨论分析相关手术案例。
谢祁延的注意力也重新回到屏幕上,藏在桌下的手微微加深了力道,牢牢牵着夏晚栀。
隔天,乌德医生的团队成员到了北城,共同商议下将姚琴的病历转到北城医院神经外科,与北城医院达成协议后将于一个星期后共同合作展开这次手术。
这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姚琴依旧时而清醒时而犯病,但不像以前那般让人分辨不出她是否清醒。
现在的姚琴,清醒时去找谢祁延和夏晚栀说话,不清醒的时候,也会拉着任何一个人说起自己的小阿延。
今年这场倒春寒一结束,便真正迎来春光明媚,夏晚栀知道谢祁延处理公司事务忙,为了不让他分心,大多数时间都自己亲力亲为地照顾姚琴。
柳书白勤勤恳恳地在替夏晚栀把别墅的后院改造成一个小花园,夏晚栀便带着姚琴一起监工,偶尔架起画架画画。
画景,画人,也画梦。
她在画画的时候,姚琴有时候在看她,只有发病时才会安安静静捏着一根针低头绣手帕。
手帕上的图案,是文竹。
谢祁延说过,姚琴最爱文竹,所以星耀大厦顶层的空中花园里,也种着几颗上好的文竹。
夏晚栀忽然很期待姚琴见到空中花园的那一天。
“我昨晚又做了一个梦。”姚琴停了手上的动作,忽然抬头看向夏晚栀,低声叙述着,“梦到有个人带我回家,还有小阿延,他也在。”
夏晚栀怔了怔,等待她继续往下说时,却发现她的话只说到这里。
从打探姚琴的梦开始,夏晚栀就从她口中听到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大多是虚幻的与现实毫无关系,甚至极少部分与谢祁延有关。
更多的,是姚琴口中的“有个人”。
夏晚栀能猜到那个人也许就是谢天齐。
那是埋在她心里的一颗定时炸弹,也是困住她多年的一头凶兽。
是解不开的心结,亦是一种执念。
夏晚栀绘过无数梦,通过梦境可以看出很多事情,可她唯独看不懂姚琴。
谢天齐是个负心人,可姚琴仍爱他爱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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