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坛的大人物,张潮近年来在日本也颇有影响力。您看他的书,当然格外引人关注。”
村上春树有些自嘲地一笑,然后道:“大人物?真的吗?你这么说要被传出去了,恐怕会有人不高兴。”
作为日本文坛的异类,村上被排斥已经是老生常谈的事情了。
1979年,村上春树凭借《且听风吟》获得第22届群像新人奖,同时入围了日本文学最权威的芥川奖,但最终被淘汰,大多数评委认为“村上春树的创作方法故意偏离了日本文学传统,文体难以确立,杂质多!”
后来,村上春树的《1973年的弹子球》再次闯入芥川奖候选,但因其有续篇之嫌,最终再遭淘汰,这也被认为是村上春树与日本文坛交恶的开始。
等村上春树铸就大名以后,他也用自己的方式报复日本文坛。例如拒绝让《1973年的弹子球》进入《昭和文学全集》,当时《全集》的副标题已打印完毕,题为“从谷崎润一郎到村上春树”,这让编辑吉行淳之介很难堪。
佐藤健一微微一笑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您说昨晚用了一夜看完了张潮的?”
村上春树点点头道,有些苦恼地道:“说起来这个年纪就不该熬夜了,可真的很精彩,不知不觉就看到了天亮。”
佐藤健一兴奋了起来,问道:“这样的评价异乎寻常地高啊——您是怎么看待他的的?”
村上春树沉默了一会儿,才答道:“他写的那些故事里有种特殊的频率,能与我产生共鸣吧。世界上写得精彩的家有很多,但是能有共鸣的并不多。
这是一种很特别的体验,就像是披头士的歌曲,或者用黑胶唱片放蓝调。”
佐藤健一追问道:“可以说得更详细一些吗?”
村上春树道:“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将抽象的概念化为实体的表达是一件困难的事,家恰恰是善于做到这一点才成为家的。
从某种程度上,可以把家称为一个‘通过谎言抵达真实’的职业。张潮君虽然年轻,却已经是一个‘撒谎的高手了’。
《刑事の栄光》用三个视角,好像讲了同一个故事,又好像讲了许多个故事。就像三面镜子互相映照,但每面镜子都带着裂痕。
程队长的工作笔记让我想起《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里“我”与影子的对话,但张潮君更残忍——他让虚构角色踹碎镜面,直接闯进现实里。
这虽然不是我擅长的方式,但我却喜欢这种直接。”
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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