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随着贵女们打叶子牌去了,崔洵不悦地坐在行帐内。
去请的人见他不悦神色,头愈发的低,胆战心惊地作答:“娘子道再过半个时辰回来。”
半个时辰前她就是如此说的。
崔洵深深吸了口气,挥手令人下去,将手中卷子扔在桌案上,闭了目。
此时下人来禀:“太子殿下请公子过去。”
陈临牧的行帐紧紧挨着皇帝的行帐,亦是华丽辉煌。
崔洵的指腹摩挲着白瓷玉盏,里头纯净黄色的茶水还是满的,他笑了句:“应当是下人看走了眼,臣并无受伤,倒是让太子殿下忧心了。”
“都是挚交好友,阿洵何必言谢。”陈临牧笑道,“只还有一件,不知当不当问。”
“太子殿下但说无妨。”
陈临牧看了看他的脸色,缓缓道:“你那婚事,是真的?”
崔洵的目光平静地望向他,道:“嗯。”
“阿洵若是动了真情,收进府里便好了,何必以正室相待?”
行帐的窗帘子是掀开的,夜风簌簌地吹进,清冷不已。崔洵忽的有些想念方才的旖旎,心中一动,便站起了身。
他笑着望向陈临牧:“太子殿下忧心为国为民,尚不懂儿女情长,待太子殿下得了妙人,方知何为身外之物了。”
说罢,行礼告辞。
行帐的帘子开了又合上,陈临牧忽的冷笑出声,“身外之物?”
权力之外,才是身外之物。
有一道身影自暗处走出,身材高壮,腰间佩剑,脸上亦是蒙了面,眼尾处露出刀疤的一角,深而狠,向下隐入面罩之中,他的声音凶煞:“崔洵待一个女人如此上心,不如我们结果了她,让他乱了阵脚,趁机诛杀。”
“想什么呢。”陈临牧瞥他一眼,淡淡道,“崔氏几乎揽了军中所有要职,若是动了那女人,他岂能放过我们。”
还想杀他?痴人说梦。
“若是做的干净,他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又如何。”陈临牧望过去的眼神已含有警告,“崔氏势力不容小觑,崔洵为娶她已不顾世家颜面,若是那女人出了事,他岂会在乎小小的出师之由?”
“是。”黑衣人的眼中含着愤恨与不甘。
陈临牧安抚道:“我知你家族亲人惨死狱中,心中恨极,但崔氏根深蒂固,不容小觑,你且再等等。”
“那要等到何时?”
黑衣人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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