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之见,对冯盎应当如何处置?”
房俊道:“中枢对冯盎如何处置,在于其隐瞒病情之目的,若是心生不轨,试图在其生命最后阶段放手一搏,那中枢自当尽起大军、不计代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平定岭南,否则任其坐大,再想平定岭南,所付出之代价必然极其巨大。”
“你认为他的目的究竟为何?果真想要做一做‘南天王’,与朕这个大唐皇帝分庭抗礼?”
“依臣之愚见,未必如此。”
房俊沉吟道:“冯盎归顺以来,对高祖皇帝、太宗皇帝以及陛下皆恭敬尊崇,朝廷在岭南之地任职官员、开设港口、征缴税赋,冯盎从无违逆,且全力配合。尤其广州市舶司之设立,可谓将整个岭南之商业掌控手中,且官员皆来自于朝廷派遣,冯盎并无异议……由此可见,其率兵叛乱、叛逆大唐之可能微乎其微。”
李承乾点头予以认可:“那他此举所为何故?”
“微臣愚钝,无法揣度。”
房俊摇头:“不过冯盎若当真有所图谋,断然不会隐藏起来不予示人。”
李承乾微微一愣,旋即醒悟,对门外内侍道:“传诏中书令,命其将最近一段时间岭南冯盎之奏疏全部拿来。”
“喏。”
内侍应了一声,赶紧去往中书省。
房俊奇道:“有冯盎之奏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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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冯盎当真有所图谋,必然在奏疏之中吐露,或直接、或隐晦,断然全无暗示之理。
李承乾有些尴尬:“冯盎时不时便有奏疏入宫,朕也没太在意嘛。”
心里有些发虚,若果真冯盎已经在奏疏之中暗示了什么,自己却无所察觉,搞不好会被冯盎认为是他这个皇帝对其所求置之不理,甚至断然反对,若因此导致冯盎误会,进而岭南生变……他这个皇帝难辞其咎。
房俊默然不语。
中书省就在太极宫内,所以刘洎来得极快,手里还捧着几份奏疏,气喘吁吁来到御书房,见礼之后,将奏疏放在李承乾旁边的案几上。
“启禀陛下,最近数月,冯盎共送来四份奏疏,臣皆带来,请陛下御览。”
房俊道:“最近一份是哪个?”
刘洎蹙眉看了他一眼,伸手拿起最上面一份奏疏,没理会房俊,双手递给李承乾:“就是这份。”
李承乾接过仔仔细细看了一眼,叹了口气,递给房俊,无奈道:“是朕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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