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汉子:“你仔细辨认一下,此獠是否便是前夜行凶的歹人?”
“是!”
杨戈应了一声,在无数人的注目下,硬着头皮上前仔细打量这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嘴里塞着口球,说不出话来,眼见杨戈凑到自己跟前目不转睛的打量,惊恐的“呜呜”直叫。
披头散发、涕泪横流的模样,既狰狞、又可怜。
“老实点!”
绣衣卫军官不知是怕杨戈被这中年汉子给吓住,还是怕杨戈有其他的顾虑,转身一脚将其踢得跪倒在地。
哪知中年汉子竟顺势倒在地上,嚎啕着满地打滚,仿佛是受了什么天大的不白之冤一样。
围观的人群微微有些骚动……
明明没有议论声,空气中却似乎有无数只蚊蝇在乱窜。
杨戈抬头看向绣衣卫军官。
却发现绣衣卫军官也在看着自己……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他低下头,一脚踩住这中年汉子的脖子,弯腰拉开他的衣裳,就见他左肩处靠近胸口的位置,捆着一圈止血布。
他掀开止血布,一条长有半尺、由左向右、皮肉往两边翻,即使涂抹了厚厚一层止血药,仍在不停往外渗着黑血的狰狞血痂,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看到这条伤痕,杨戈终于确定了脚下这人的身份。
前夜黑衣人一动手就掀了桌子,灭了桌上的油灯。
是以杨戈唯一能核实黑衣人身份的线索,就是他扑进黑暗里的第一斧……那是他凭借光亮熄灭后最后的记忆,以及黑衣人呼喊声传来的方位,劈出的一斧头。
他清楚的记得,那一斧劈中了黑衣人的胸膛。
其后的撕扯,就完全是瞎几把砍了,虽然他自己感觉也砍中了几斧,但到底砍中的是哪里,他自己也不知道。
“启禀大人,此人确系前夜摸进俺们悦来客栈行凶的歹人无误,那夜草民被迫与歹人搏斗,曾用俺们客栈劈柴的斧头,劈中过歹人的胸膛……大人请看,这道伤痕便是证据!”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杨戈的话音,转向中年汉子的胸膛。
人群渐渐静止,空气中那若有似无的蚊蝇飞舞声也慢慢消失。
绣衣卫军官看了一眼伤痕,抬头道:“可有物证?”
杨戈揖手:“有物证……小王哥,柴斧就藏在茅房顶上,劳烦你去取来。”
那厢都如糠筛的王大力闻言,如蒙大赦的丢下一句“俺这就去拿”,拔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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