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结的青枣儿啊,又脆又甜,半卖半送,北方来的客人们都来尝尝啊……”
一老一少,结伴走过流觞酒家,抑扬顿挫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酒家内,一条手臂比常人大腿还粗的昂然壮汉,盘坐在装点雅致的精舍内,徒手抓着一条烤的金黄冒油的羊腿大口大口的撕扯着,一杆儿臂粗、通体精铁铸造的乌沉沉红缨枪,静静的倚在他身侧。
一名身穿金红色劲装、面容沧桑的花发老者推门入内,行至壮汉身前低声道:“少爷,打探到明教人等的藏身之处了。”
壮汉头也不抬的瓮声瓮气道:“福伯,将撒出去的弟兄们都招回来吧。”
花发老者迟疑了片刻,关切道:“少爷,我们还是先礼后兵……以免落人话柄。”
壮汉纳闷的看了他一眼:“什么话柄?”
花发老者犹犹豫豫的低声道:“少爷难道不是准备直接打上门去吗?”
你以前就是这么干的!
“打上去?”
壮汉嗤笑了一声,抓着一根啃得溜光的羊腿骨指了指窗外还未远去的叫卖声:“打完让满江东的父老乡亲,都戳我们项家的脊梁骨吗?”
花发老者:“啊?”
你以前可不会考虑这些啊!
壮汉抓起一块烤羊肉送到嘴边横着撕下一大口,嘴唇蠕动着将一条条羊肉卷进血盆大口里:“我早就说了,我若想取‘枪豪’之名,我会名正言顺的打上连环坞,你们不听,非要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腌臜手段,撞得头破血流了,又逼着我出来找回场子……这不是转着圈儿的丢人吗?”
花发老者听言,又觉得啼笑皆非,又感到无奈:“少爷,木已成舟,再追究是谁对谁错,也无甚益处,项家的脸不能丢、四爷的仇也不能不报,为今之计,唯有站住道义、先礼后兵,不落人话柄。”
“以您老的智慧,怎么也会觉得,咱家还站得住道义?”
壮汉不解的看着花发老者,不紧不慢的说道:“且不说,我并无稳胜杨二郎的把握,纵然我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险胜杨二郎一招,您觉着往后江湖同道、江东父老再提起此事来,真会冲我们项家竖一根大拇指?”
花发老者不答。
这个问题,他也不能答。
他只能岔开话题:“那少爷以为,此事我项家该如何自处?”
壮汉稳定的抓起一块块羊肉塞进嘴里,许久后,他突然开口道:“杨二郎和杨天胜他们不是正在绞杀倭寇吗?您说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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