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离开了。
他离开了,雷正满脸青绿,回到自己办公室,连喝了三杯茶还没压住满脸的黑气。
朱时运进来了:“大人,此贼……”
“肆无忌惮!”雷正的茶杯勐地朝桌上一砸,杯子里的水差点冲上了屋顶!
“此子当面顶撞大人?”朱时运眼睛睁大了。
“未曾顶过,但字里行间,又何曾将本官放在眼中?他在本官面前,无所顾虑痛骂相爷,可笑地一次次自认失言,最后还跟本官来一手偶感风寒,我操……”
声音戛然而止,当官的不能骂人,尤其是不能c人祖宗。
朱时运长长吐口气:“此子明明对皇权法度毫无敬畏之心,你掩饰些倒也罢了,丝毫不加掩饰就可恶了,最可恶的是,他还拿法度作自己的挡箭牌。”
比如说这次,他明明就是拒中书令,按朝廷律法,敢违中书令者,终生不可为官。
但他怎么说的?我违的不是中书令,按官员条例,接中书令三日内入中书省,我是讲法度的人,三日内我肯定入。
相爷说让我今天就入?
此时此刻就入?
不好意思,我尊的是中书令,压根儿就不是你陆天从!你个人的意见,我直接当成放屁!
你说我不敬上官?
不好意思,早就不敬过了,当日我敲惊帝钟,当着陛下的面都痛骂过陆天从尸位素餐,不配相位。相比较那次,这次算是比较温和的……
雷正深吸一口气:“法度!他不是自诩遵从国之法度吗?那好,这次就依国法正正规规地将他调走,让他远远地离开京城,终生不调回京!!!”
后面六个字,他一字一句,杀气腾腾
……
中书省那边,传令官已经回来了,将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南宫仆射气得脸都乌了,陆天从冰冷的脸上反而露出了一丝笑意:“拒了!看来他是担心本相将他扣在中书省,误了他今日的行程。”
南宫仆射目光一寒,怕误了今日的行程?这么说,此人今日是有行动的……
陆天从目光抬起,遥望天际:“章居正未动,曲文东未动,邓洪波、周章等人也未动,独孤行亦未动,他手上还有什么底牌?”
“唯有满城百姓!”南宫仆射道:“看来他是真的要激起民变了!”
“作好准备!”陆天从道:“此人今日必至天牢门口,事先不可轻动,等此人先行违规,不管违规之言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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