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道?爷爷,你邀请的论道人,不该是欧阳东和苏长河吗?」
翰林院李云飞,翰林院学正。
贡院闻起,贡院学正。
所谓学正,是大学士的手下,身份地位跟章居正、陈更是不等同的。
真正代表四大文道支柱的,该是四大支柱的当家人。
但是,陈更偏偏不请翰林院大学士欧阳东和贡院大学士苏长河,这是很失礼之事。
章居正哈哈大笑:「陛下朝堂大清洗,难以触及文道之上,文道之上的清洗就由老夫承担吧,欧阳东、苏长河,长期以来,于文道有何建树?老夫何曾正眼瞧他?此次,老夫就是要一巴掌扇在他们脸上,受不住,你倒是进国事堂啊!」
章浩然一幅牙酸的表情看他爷爷。
林某人曾有句话还是道理很足的,一个群体里,风气是会感染人的,一个人离经叛道,一整个群体的风气会被带歪,林苏无疑带歪了很多,现在爷爷好像也被他带歪了,开始不走寻常路了。
当然,这个感慨他不敢说,他怕爷爷罚他抄《夏礼》一百遍。
今天他跟林苏合谋,将爷爷拉下水,真的很适合抄夏礼。
绿柳山庄掀起的风云,还只是茶壶里的风暴。
昔日的宰相府中,陆玉京脸上已经是风暴侵袭的痕迹,他的父亲,陆水舟在旁边失魂落魄,陆水舟,三品官,刚刚在金殿之上,被礼部尚书以示好的姿态提了个名,提为国事堂成员,陆天从本着「举贤不避亲」的高风亮洁姿态予以笑纳,他也就成了国事堂的成员。
原本想着,一家双国士的大业,就此拉开序幕,岂知,这国事堂纯粹是个深不见底的坑,陆天从被免职了,陆水舟也牵连了进来,被礼部尚书周运之给坑了,也被免了职……
转眼之间,昔日名动天下,名震朝野的陆家,变成了乡野闲人——国事堂,现在已经成了乡野闲人的代名词。
能让人心头刺痛的那种。
「爷爷,现在你可看清?朝堂风向已然大变,我们不该存有半分幻想……」
陆天从的手霍然抬起,陆玉京的声音戛然而止……
房间,死一般地寂静。
良久,陆天从慢慢抬头,一口气轻轻呼出,脸上慢慢露出了熟悉的笑容:「为官四十余年,老夫早已厌倦朝堂政事,陛***恤老臣,老夫岂能不识陛下一番良苦用心,放下来,一切放下来,甚好!老夫正好放松下来,颐养天年!今日香江春尚好,正可迎风下钓钩!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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