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地便将李尧踢了一个跟斗。
这人出现得突然,出手也突然,李尧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只有那个斗篷人忽然退后一步。
但百姓们都没注意到李尧那边,惊呼很快变成了欢呼,因为那些据说被困在洞中凶多吉少的乡亲们,都一个接一个地爬出来了。
最后一个出来的是铁慈,和所有人一样,爬了一脸灰土,坐在废墟上,先不急不忙拍掉了自己身上的灰,才对李尧方向笑道:“听说县丞大人方才话没说完,死什么啊?你死我活吗?”
李尧跌倒在地,看见她出来,霍然抬头,如遭雷击。
蓝衣人看见她,快步向前走几步,又停住,眼神微喜。
铁慈心里叹口气,笑着对他点点头:“容兄。”
容溥顿时明白这是暂时不揭穿身份的意思了,也便点头一笑,退后一步。
铁慈起身,看了看那香炉,道:“李县丞想必平日君子远庖厨,所以也就想不到,生炉子是需要烟囱的,什么地方长期冒烟最不会被人怀疑呢?那自然只有香炉了。”
李尧咬牙道:“本官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铁慈看似漫不经心踱了几步,绕着人群转了个弯,忽然伸手揪住一人,道:“哎,这位兄台,做人不厚道啊。你家东翁还没认罪呢,你怎么就打算溜了?”
她揪住的正是那斗篷人,顺手一掀斗篷,露出一张线条冷硬的中年人的脸。
“三条人命,也没让你的脸多几条皱纹,恶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就是这么的骚啊。”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斗篷男子要甩开铁慈的手,可惜没成功。
上来的百姓正在和等候的百姓诉说底下的经历,听得人们一惊一乍,此时听见两人对话,顿时敏感地围过来。
曾家的孩子冲了过来,指着斗篷人道:“茅公子,我见过他,他是跟着县丞的!”
“我在地下和你们说,杀人凶手要上来才知道。”铁慈忽然一拳打出,“现在让你们看看他的嘴脸!”
她出手猝不及防,一只手还叼着对方右手,对方只能以左手格挡,砰地一声两拳相交,铁慈却忽然变拳为掌,抓住了那人手腕,往众人面前一送,“看他的手!”
众人这才发现这人手掌皮肤灰白,看起来很厚,纹路很淡,像石头做成一般。
“他练一种拳法,这种拳法需要人日日将手埋在热灰热泥之中,时日久了皮肤增厚,不惧冷热。”铁慈对曾家孩子道,“还记得你姐姐是怎么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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