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铁慈听着呼呼的风声,木叶香气于身周浮动,她是不喜欢和陌生男子过于接近的,此刻却心境宁和,听得马蹄嗒嗒,笑道:“似乎已经转了一圈,您是不是该把我放下来,换个学生来体验了?”
身后人似乎微微侧了侧头,懒洋洋道:“那你学会了吗?”
“学会了学会了!”
“这么快?”身后人道,“天赋异禀啊你。”
铁慈不确定他在称赞还是暗讽,好脾气地道:“都是老师教的好。”
身后人笑一声,道:“叶十八,盛都子弟是吧?听闻你炮仗似的,一点就炸,连师长都敢顶撞,不给人下台。见面却不似闻名嘛!”
“先生此言差矣。”铁慈正色道,“学生最是个良善软和人儿。只是向来路见不平,难免发声一二。骨子里却是最最尊师重道不过的,遇见疑难请教师长而已,怎么会顶撞呢?您可千万不要被那起子小人以讹传讹,误会了学生。”
身后人笑道:“你现在不就是在顶撞我?”
铁慈:“先生您强梁一样把我掳上马,我都乖乖领受,这要也算是顶撞,那学生可真不知道如何自处了!”
身后人唔了一声,“听你口气,教你骑马还不大乐意?多少人梦寐以求求不得呢!”
“做人呢,要懂得分享,不可吃独食。”铁慈道,“我虽然万分舍不得,但亦不愿因此招致诸同窗不满,不得不忍痛和先生说,您就让那些人求一得吧,球球您了。”
“不。”身后人勒住了她的腰,“本来一圈也打算放你下去了,可是我不舍得你痛啊,再来一圈吧?”
铁慈沉默,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忤逆一位师长。
反正虱子多了不痒。
身后人手掌忽然卡了卡,感叹道:“哟,真细。”
铁慈恶向胆边生,正准备给他来个狠的,身后人又道:“听说你和全书院的人打了赌,拿不到三个优异就退学,那请你千万不要忤逆师长我,否则马上我就送你一个下下。”
铁慈为他的厚脸皮深感惊叹,但有句话让她更惊讶:“和全书院的人打赌?”
“嗯,你这事已经传开了。并且开了赌盘,赔率……一赔十。”
铁慈不意外地笑一声。
“你不问我我有没有参与?赌你赢还是输?”
“自然是赌我赢。”
铁慈随口瞎说,没想到对方却笑了。
“挺自信嘛。”
“真的,阁下竟然如此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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