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功可真好啊,比我们府里的武师傅还强些,教我好不好?”
萧竞怕她唐突那两位神仙般的人,急得一脚踩住她裙子,萧问柳平地空跑几步,茫然回头看他。
那边铁慈看见,笑了起来,上前和几人见礼,萧家的随从颇有防备心地上来,几乎站满了楼顶,萧竞以前对这场面司空见惯,此刻却觉得过分,正要道歉,把人驱赶下去,铁慈已经从容挥手道:“诸位把这里挤得水泄不通,未免伤了公子小姐们的赏景兴致,不如就便站下去,沿着这楼梯一顺儿往下,如此,任谁也飞不下这楼顶,是不是?”
她一说,那些人自然而然便施行了,等到顺着台阶站了一溜儿,才反应过来,怎么不知不觉就听话了呢?
这人仿佛天生起范儿,开了口便是玉旨纶音,教人下意识顺从。
而那美人飞羽姑娘,却是另一种做派,始终懒懒悬空坐在楼边嗑瓜子,两只脚在空中晃荡,偶尔掀起眼皮看一眼。
萧竞神魂飘荡,绝不会去计较美人失礼,萧问柳心大,对铁慈明显兴趣更大,只有萧雯站在一边,温柔而沉默,大部分时候都垂着眼帘,时不时悄悄看一眼飞羽,再看一眼铁慈,又细细打量两人,眼底微微露出疑惑之色。
那边年轻男女攀谈几句,在双方都有意交好的情形下,熟络得飞快。铁慈当即就把在楼顶准备好的工具调料摆开,当真做起烤鱼烀鹅的事儿来。两人都捋起衣袖,露一截雪白有力手臂,铁慈剖鱼杀鹅,飞羽起火调料,两人配合默契,手法熟练,萧家三个公子小姐蹲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
铁慈看飞羽给鱼抹调料,想起容蔚也一手好厨艺,这么想心中一动,细细地看飞羽眉目,乃至耳后,颈项,以及声音,身高、气质……等等种种,然而再次泄气,除了都美和都会厨艺外,实在看不出两者相像处,甚至会觉得自己荒谬——容蔚虽美,却实实在在男儿清嘉风致,晓月晨星,半点女气也无,如何能和满身风情,女人味十足,一颦一笑总销魂的飞羽联系起来。
她手下不停,心中那种迷乱感又来了。仿佛困进了一处迷宫,目眩神迷,行路不通。原以为自己是个对情感清朗且有界限的人,并不渴求爱情,但一旦真动了心,却也不惧去追求和接受,可如今,却连自己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到底喜欢谁都搞不明白了。
怎么就能渣到这个地步?
原想着,辽东婚约是权宜之计,真要喜欢谁,想法子和辽东先解了婚约就行。可如今自己都没搞明白喜欢谁,又能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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