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悄悄安排好了对付他们的局。
收买了那个捐助的商人,在石料中掺了废料,再栽赃给顾小小,要将顾尚书顺便拉下水。
不,并不主要是为了对付顾尚书,在顾小小身上下手,其实还是为了对付她。
河泊所副使大步走来,远远一指铁慈,厉声道:“这人偷工减料,中饱私囊。而你又是要做什么?你和他前后脚来河泊所,显然是早已勾结好的。你今日先是潜入河泊所账房,一无所得后又掘挖河堤,你莫不是为了毁坏河堤?”
顾小小在他身后愤然道:“你胡说什么!前些日子沙堤险些被你们萧家掘断,还是她带人奋战一夜合拢的,她为什么要来挖这河堤!”
忽然有人缓缓踱来,身后有人亦步亦趋地给他打伞,他不疾不徐的声音在伞下传来,“诸位,上次掘堤之事,回去我重新问了我那侄儿,我那侄儿言说,是有人蛊惑游说他,让他半夜悄悄掘堤放水,好保全了我萧家良田,在族人面前挣脸立功。说来惭愧,我那侄儿脑子不大得用,当真被她说动,做了那蠢事。我侄儿固然对不住各位父老,但是背后作祟的人更可恶是不是?”
萧四老爷在伞下冲着铁慈笑,铁慈淡淡道:“四老爷当真一条好舌头,翻来卷去,一件事能说出一百种花样。那么请问那位背后挑唆令侄的人是谁啊?”
“谁能从其中得益,自然就是谁。”萧四老爷唏嘘地看着她,“顾尚书和我萧家素来不大对付,你和这位顾公子兵分两路,前来东明,你教唆我侄儿掘堤,引发众怒,败坏我萧家名声,并趁机潜入我萧家,妄图作祟;顾公子则来到河泊所,奔走牵线,一力主持新建石堤,为顾尚书造势。你今日潜入河泊所账房,大抵还是想造些假账,诬陷我萧家和官府勾结侵害民生之事,如此,顾尚书与其同党便可弹劾我萧家,而东明百姓受你们蒙蔽,对你们感激在心,自然也要为你们作证……年纪小小,却心思深沉,只是没想到作恶者必有天收,最终却在这石料上栽了跟斗,也算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了。”
铁慈看着这个面目慈和满口报应的人,也笑了笑,道:“编得挺像那么一回事的。不过我就奇怪了,令侄是瞎子还是哑巴呢?既然是我挑唆他掘堤,当时我就在现场,如何他不指认我,反而口口声声说是你萧家的授意呢?”
四老爷从容地道:“那自然是你未曾亲身出面,派人去游说的缘故。”
“令侄气焰嚣张,恨不得鼻孔看人,东明百姓人人都知萧八爷的傲娇风采。这样一个豪门贵公子,皇亲国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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