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他。您如果因为容家就不接受他,我怕您错过真正对您好的人。”
铁慈默然,半晌道:“怎么,你觉得飞羽对我不好?”
“他救过您很多次,我信他不会害您。可是一个连身份都要掩掩藏藏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自己打脸了啊。”铁慈指着她道,“咱们不也没对他坦白身份?”
“这是因为您身份太敏感了啊!而且之前一直没退婚嘛。”丹霜道,“您不是有意隐瞒。如今婚也退了,您是打算说了吗?”
“好几次想说,总是被打断。你看这一堆人,又翻山越岭的。”铁慈一努嘴,“实在不是谈情说爱坦白彼此的好机会。算了,等这事了了吧。”
丹霜凝视着她的眼睛,道:“我倒觉得您是有点怕。”
铁慈哈哈一笑,转头。
这妮子有时候迟钝,有时候又巨犀利。
她可不是有点怕来着。
怕皇太女这个身份太敏感,怕到最后彼此立场敌对。
丹霜在她身后轻声道:“您是因为身份。但他为什么也不说呢?都这样了。是不是因为他的身份也是特殊的,也怕一旦揭开以后,和您也没个收梢?”
铁慈又默了默,才道:“或许他也觉得现在不是合适的机会,想要某个月黑风高夜和我讲呢。”
丹霜嗤笑一声,“然后呢?杀人放火时吗?”
铁慈呵呵道:“还真没看出来你是个悲观主义者。说不定他是我忠心臣属之子呢?”
丹霜冷冷道:“就没听说过辽东人有大乾王朝的忠心臣属。”
“谁说的,辽东王忠心耿耿,国家干城……”铁慈说到一半,忽然停下。
丹霜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铁慈慢吞吞地道:“我说,他不会是辽东王的哪个儿子吧?”
丹霜若有所悟,“难道家中已有妻室?我听说辽东王的前几个儿子可都娶妻生子了!殿下,你被骗婚了!”
“辽东王有哪些儿子来着?”铁慈茫然地问她,“宫中倒是有档案的。但是太后防我如防贼,存放诸家大臣王公秘辛和家族记录的档案都在司礼监那里管着,尤其辽东王这种重藩,她怕我勾结人家作乱,更是边都不让我沾一下。我连他儿子们都叫什么都不清楚。”
师父以前倒是帮她搜集过信息,但是一般集中在朝中重臣。辽东这边,只知道辽东实权派人物的一些情况。
她对裘无咎都比对辽东那一堆王子们了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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