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容蔚出事了吗?”
铁慈停住脚步。
容溥并不情愿说出这个猜测,可他从未在铁慈眼眸里看见这般焦灼之色。
在外人眼里,铁慈是那沉稳尊贵,八风不动的皇太女,连步伐步距都一样。
但只有他看清了那沉稳底色下,皇太女眼眸里,冰封千里,烈火不灭。
能让以大局为重的她,如此牵肠挂肚,不顾安危,像奔命一般不断向前的,也就只有那个人了。
心底泛起苦涩的滋味,但瞬间平复。
他要做的是流芳百世的名臣,功臣彪炳阁上留像第一,可不是拈酸吃醋的怨怼小男人。
他选择了大乾皇朝唯一也注定是第一的继承人,走上了和父祖不同的道路,容家的战车轰然往危途而奔,而他立在原地,迎风举臂,想要力挽狂澜。
在此之前,他要永远立在她身边,江山万里,红尘千变,血火星霜,一一历遍。
醋过一霎,该做的事还是得做。
他道:“那殿下,且让我为您施针,以尽量减轻发作的力度和可能。”
“很好。”
“只是不能徐徐图之,可能会比较痛苦。”
“无妨。”
短暂的沉默。
容溥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
“殿下,之前有件事……”
铁慈截断了他的话,“你是要和我说容蔚的真实身份了吗?”
容溥并不诧异她的敏锐,却在她眼眸注视下有些呼吸困难,有那么瞬间他有些后悔。
有些事不可太有私心,否则若有一日生恶果,谁也承担不起。
他道:“殿下,我觉得这事应该说清楚……”
铁慈竖起手掌,阻止了他的话。
“别,别说。”
容溥愕然。
铁慈明明数次探听容蔚身份,哪有女子不好奇爱人身份的。
为何现在他要说了,她却不肯听了?
铁慈瞟了一眼暗处,沉默一瞬,垂下眼睫,道:“我会亲自问他。”
容溥不再说话。
短暂沉默之后,便换了话题。
“我先前给主营受伤的士兵治疗,发现了一件有点奇怪的事。”
“嗯?”
“他们脉弦微涩,舌质颇淡,问诊称近日偶有欲呕,心慌心悸之感。观其脉象为虚劳。家师有言,众病积聚,皆起于虚。但这北地士兵,勤训多练,饮食正常,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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