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很多人都没想起来,休心院是谁的院子。
休心院,听起来像冷宫啊。
随即大家知道了这是宝相妃的院子,更是相顾失色。
慕容十八!
那位不是传说大逆不道,接连行刺兄弟,连大王都敢下手的叛逆吗?
据说还有更隐秘的消息,说刚死的那六个,还有大王受的伤,也和这位有关吗?
前阵子宝相妃忽然被禁足,休心院连过冬的炭都没得用,这事儿也从侧面佐证了这消息的真实性。
如此丧心病狂,大王不赶紧弄死,还抬举宝相妃?
令旨一下,王妃那里当即就乱了,金侧妃那里,砸碎东西的声音老远都能听见。
但是内侍在常公公的带领下,抬着桌面源源不断地往休心院去了,所有人都看得见。
休心院院门大开,无数内侍进进出出,洒扫整理,重新布置,要将这个冷落寒酸的院子,尽快规整得能接待这王宫中最尊贵的那些人。
宝相妃彩绣辉煌,容光焕发地坐在厅堂中,看着内侍忙忙碌碌,喜气洋洋地和身边人道:“大王可算回过味来了,今儿这算是给我正名了。我就说小十八怎么会做那大逆不道的事,那起子不安好心的货,听着风就是雨,连我也敢作践!”
她的贴身宫女,看一眼手上冻出来的冻疮,这一个冬天没有好炭用,满宫的人都冻坏了,当时听说是慕容翊犯了大罪,宝相妃气得砸坏了妆台,没少骂逆子恶贼。
如今疤痕还未消,得色已上眉梢。
可这宫中今朝煊赫明朝罪,哪有什么长远的荣光。
门外一声告罪,常公公微微弯腰进门来,命人再添上火盆,又将旧地毯换下,换上极北密林里皮毛丰厚的地毡。
宝相妃缀着明珠的绣鞋踏上地毡的温软长毛,只觉得那股子舒适从脚底直传到大脑,心里的一股气却顶顶地冲上来,她斜睨着神态恭谦的常公公,故作讶异地道:“公公这是做什么?这么好的毡子,休心院怎么配用?还有这炭盆,这银丝炭,我们一冬都没见过了,公公确定不是送错了吗?”
“没有错。”常公公腰弯得更低,“娘娘恕罪,冬天老奴忙于大王出行的诸般事务,疏忽了对底下那起子小家伙的管教,怠慢了娘娘,老奴已经狠狠地处罚了他们,日后这休心院诸般用度,若短了什么,娘娘只管派人直接问老奴,必定给娘娘办妥当。”
宝相妃眼看往日里满宫趋奉,对自己向来态度淡薄的权宦,今日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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